第238章 蔷薇回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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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用骨仪波共振血液里的铁元素，」瑞吉娜握住薇欧拉的手，引导她在农妇腕间勾勒咒印，「就像这样......看，她的恐惧正在向顺从滑落，像蜂蜜滴进牛奶。」薇欧拉盯着农妇逐渐平静的面容，发现对方眼中的惊恐竟真的被某种温顺取代，嘴角甚至浮现出诡异的微笑——那是咒印生效的征兆。

血月升至中天时，薇欧拉终于完成首次无痛采血。当银杯里的三滴高纯度血珠如驯服的幼兽般静静躺着，曼弗雷德的颔首让她颈间魔纹泛起温暖金光。瑞吉娜递来一枚刻着「节制」的骨片，上面还沾着前任首席的血垢：「下次再失控，就用这骨片剜出自己的心脏——反正我们的心脏，不过是法理熔炉的备用燃料。」

从回忆里回到现实，薇欧拉的指尖轻触实验舱玻璃，混沌教徒的呜咽声透过恐惧雾霭传来，却不再激起她的猎杀本能。她发间的蔷薇刺细辫自动解析着那些呜咽的频率，将其转化为银蓝色的恐惧露珠——千年后的莱弥亚侍女已无需蔷薇刺，仅凭雾霭就能收割情感能量。

「第三批容器的恐惧阈值稳定在七成，」她对着圣藤根系低语，掌心的恐惧露珠聚成曼弗雷德的颅骨幻象，「感谢您当年的教导......让我们学会用咒印编织恐惧，而非用獠牙撕裂它。」

庭院深处，新一批蔷薇侍女正在练习「梦境收割术」，她们的瞳孔已褪成纯净银蓝，眼窝深处跳动的金芒如同曼弗雷德的骨仪波碎片。薇欧拉知道，千年前那个因失控而濒死的自己，如今已能仅凭雾霭就让凡人自愿献上恐惧，而这一切，都始于瑞吉娜那堂关于「恐惧美学」的启蒙课：当蔷薇刺不再是猎杀的凶器，而是编织信仰的纺锤，莱弥亚家族就真正成为了纳迦什法理的活体织工。

血晶穹顶外，圣藤巷的凡人正将写满担忧的羊皮纸塞进恐惧邮箱，薇欧拉望着那些墨迹未干的字迹，忽然想起农妇腕间的蔷薇痂——千年过去，法理的本质从未改变：收割恐惧，播种幻觉，用最精致的枷锁，让凡人在顺从的美梦中，成为亡者帝国最甘甜的养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