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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翠微宫的竹簟上,窗外的蝉鸣声忽远忽近,药香混着终南山的松涛往肺里钻。五十二岁的年纪,身子却像被辽东的冰碴子泡酥了,连翻身都要宫人搭把手。方才梦里又见着承乾小时候骑在我脖子上摘柿子,那孩子手心黏糊糊的汁水顺着我领口往下淌,醒来才发现是太医刚施过针的汗。案头堆着三摞奏章,最顶上那份沾着点殷红——昨日看吐蕃使节的国书时咳血了,没敢让长孙无忌知道。

记得开皇十八年腊月,我生在武功别馆的东厢房。接生嬷嬷后来说,那夜马厩里父亲最爱的青骢马突然长嘶,惊得满院灯笼乱晃。七岁开蒙那年,先生教《论语》里的“为政以德”,我偏要追问:“若遇桀纣之民,德不能化,当如何?”父亲正巧经过窗下,手里的马鞭差点抽断紫藤架。后来他私下对母亲说:“此子太过锋锐,恐非李家之福。”

大业九年,杨玄感造反的消息传到太原,我十三岁。父亲时任河东抚慰大使,带着我去龙门赈灾。河滩上躺着的饥民像晒干的鱼,有个老汉用草绳捆着孙儿的腰,怕孩子半夜饿极了啃观音土。我解下玉佩要换粮,父亲却按住我的手:“救得了一时,救不了一世。”那夜我偷牵了两匹马,带着二十石粟米折返河滩,回来挨了十鞭子,背上疤到现在阴雨天还痒。

雁门之围那年我十六,跟着云定兴将军虚张声势。八月十五的月亮惨白,我带二十轻骑绕到突厥大营北坡,马尾巴上绑的松枝扫起三丈高的烟尘。始毕可汗的斥候追来时,我反手一箭射穿他皮帽上的铜狼头,箭簇卡在头骨里的闷响,比后来听过的任何丝竹都刺耳。回营后云将军赏了碗羊肉汤,我蹲在营帐后头吐得胆汁都出来了——原来人血和鹿血的味道差这么多。

晋阳起兵前夜,父亲在书房盯着河东地图出神。我拎着两坛杏花村闯进去,酒瓮砸在案上震得蜡烛油溅到《孙子兵法》竹简上。“阿耶再不下决心,宇文述的刀该架到三娘脖子上了!”我扯开衣襟露出上月替元吉挡的箭疤,结痂的地方还渗着黄水。父亲突然抄起镇纸砸过来,我梗着脖子不躲,青铜貔貅擦着耳根飞过,把屏风上的绢帛撕开条大口子。那夜我们父子就着冷羊肉喝酒,寅时三刻裴寂慌慌张张冲进来,说晋阳宫监装了两车宫女正往河东去。

打西河那仗,宋老生缩在城垛后放冷箭。我带着五百玄甲军冲了四回,最后是马三宝光着膀子架云梯,他背上中的箭杆子活像刺猬。破城那日,我把宋老生的脑袋拴在马鞍旁,血水顺着铁甲缝往靴筒里灌。夜里父亲来营帐探视,盯着我泡在木盆里的血靴叹气:“二郎杀气太重。”我把擦刀的麻布扔进火盆,火苗蹿起时映得帐顶发红:“这世道不要菩萨,专吃恶鬼!”

武德三年打柏壁,宋金刚的骑兵冲得我军阵脚大乱。我带着尉迟恭和秦琼从侧翼突袭,槊尖挑飞第四个敌将时,坐骑特勒骠突然人立而起——原来地上横着的尸首挂住了马镫。敬德回马救驾,他的马槊扎进突厥兵咽喉时,血珠子溅了我满脸。那夜在营火旁烤马肉,我笑着对玄龄说:“今日方知何为‘马革裹尸’。”他手里的酒囊抖了抖,洒湿了半幅袍袖。

擒窦建德那日,虎牢关外的风沙迷得人睁不开眼。那莽汉被铁链锁着推进帐来,开口就问:“李二郎,黎阳仓的胡饼可还顶饿?”我让亲兵给他松了绑,递过去的水囊里装着马奶酒。他灌得太急,酒水顺着络腮胡往下淌,突然哑着嗓子说:“当年该在黄河渡口结果了你。”我把佩剑拍在案上:“给你个机会。”他盯着剑柄上镶的瑟瑟石,眼圈慢慢红了。那夜我在关外烧了三十车纸钱,灰烬落在明光铠上,比雪还冷。

玄武门的事,常何提前两日漏的风声。六月初三夜里,我在天策府擦剑,尉迟恭撞开门嚷道:“殿下再不动手,俺们这帮老兄弟都得去阎王殿斗蛐蛐!”剑刃映出我通红的眼,恍惚瞧见大哥在昆明池宴上冲我举杯。他上月送来的青海骢,鞍垫里藏的三棱刺差点要了敬德的命。我把剑插回鞘里:“寅时二刻动手,东宫女眷不得伤半根头发。”

元吉的槊尖擦过我喉咙时,我闻到他袖口熟悉的降真香味——去岁上巳节,他顺走我半块香饼去讨好新纳的妾室。敬德的马蹄声从永巷传来,元吉扭头瞬间,我的横刀已劈开他肩甲。他倒地时眼睛瞪得滚圆,像是诧异这场游戏结束得太快。冲进临湖殿那刻,父亲正在喂西域进贡的孔雀,铜食盒砸在地上惊得孔雀开了屏。他抬眼望过来时,我忽然想起十二岁在太原,我射落他箭靶上的金铃铛,他也是这般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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