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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蜷在弘义宫的檀木榻上,秋雨顺着檐角往下砸,把窗外的青石板敲出点点白痕。六十九岁的身子像架散了榫卯的老水车,连翻个身都能听见骨头咯吱作响。这具皮囊装过七岁丧父的眼泪,盛过五十一岁起兵的烈酒,如今连太医用银针戳进风池穴都觉不出疼了。世人总说大唐开国是承天之命,可谁见过天命长什么样?当年在晋阳宫城墙上吐过的血,倒是在袍袖上凝成了实实在在的褐斑。

七岁那年的雪下得特别早。我跪在父亲灵前,看着香案上的唐国公金印被雪光映得发亮。姑母独孤伽罗攥着我的手按在诏书上,她掌心有层常年握缰绳磨出的硬茧。“渊儿,这爵位是你祖父李虎提着人头从北魏末年的乱军堆里挣来的。”她说话时呵出的白气扑在我脸上,混着椒房殿特有的龙脑香。后来我才从老仆嘴里知道,父亲李昞走得突然,北周朝廷原本要削了我们家的爵,是姑父杨坚在武帝跟前跪了半日才保住的。

十六岁进宫当千牛备身那年,正赶上北周大象二年(580年)。五月里宣帝宇文赟暴毙,我亲眼见着姑父杨坚带着甲士冲进云阳宫。小皇帝宇文阐的衮服拖在地上,金线绣的十二章纹蹭满了灰。姑父把我拽到殿角:“道玄,去把朱雀门的铜钥取来。”他眼底泛着血丝,腰间佩剑还在往下滴血。那夜我守着宫门看星斗西斜,终于明白姑母说的“关陇儿郎的命都是拴在马镫上的”是什么意思。

开皇元年(581年)隋朝立国,我这个表侄反倒成了烫手山芋。姑父把我外放谯州,刺史的绶带刚系上三个月,江淮就闹了饥荒。记得那天我骑马巡视灾民棚,有个妇人把最后半块麸饼塞进孩子嘴里,自己饿得啃起了观音土。我解下玉带递给长史:“拿去当铺换三百石粟米。”后来这事传到长安,姑母专门派使者送来二十车粮,信里写着:“李家儿郎该有这份仁心。”

最凶险的是仁寿四年(604年)。那会儿我在陇州防着突厥,突然接到圣旨调任岐州刺史。走到半道,心腹快马追来报信:太子杨广继位了!我赶紧把家眷安置在武功别馆,自己单骑折返长安。在金光门外跪了三个时辰,新帝的马车才慢悠悠晃过来。杨广用剑尖挑起我的下巴:“表兄这是急着给先帝尽忠?”剑锋在喉结上压出血线,我盯着他蟠龙纹的靴尖回道:“臣在陇西猎了头白狐,想献给陛下做箭囊。”

大业九年(613年)杨玄感造反,我正任卫尉少卿。那天在洛阳皇城角楼,杨广把千里镜砸在我肩上:“你们关陇世家是不是都盼着朕死?”我跪在碎琉璃碴上不敢动,血顺着朝服渗出来,把白石地砖染得像姑母生前最爱的石榴裙。后来我被贬去山西,表面上是督运粮草,实则是杨广安插在并州的眼睛。每次给宇文述写密报,我都故意把字写得歪扭——让那帮佞臣以为李渊真是个只会喝酒的草包。

真正让我动了心思的是大业十一年(615年)雁门之围。突厥始毕可汗的骑兵把杨广围在雁门关,三十万大军缺粮缺水。我带着太原兵昼夜兼程,路上遇见逃难的宫人说皇上把龙袍都撕了裹伤。解围那日,杨广瘫在舆驾里问我:“李爱卿要何封赏?”我望着城头残破的隋字大旗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姑父篡周时的眼神,躬身答道:“臣请增拨三万民夫重修太原城墙。”

晋阳起兵前那半年,我常在夜里惊醒。武德殿的铜漏滴答声吵得人心慌,伸手一摸枕席全是冷汗。世民总劝我早做决断,这孩子把他训练的八千私兵藏在清源县,连战马都配了双鞍。有次裴寂来喝酒,醉醺醺地说:“唐公睡过的晋阳宫宫女,这会儿怕是要临盆了。”我摔了酒杯,心里却明镜似的——这老狐狸是在逼我扯旗造反。后来查清那宫女原是宇文述的细作,背上的冷汗才消下去。

向突厥借兵那日,我亲手割了块袍角。始毕可汗的使者捏着布料怪笑:“唐王这礼单上写着一万匹绢,怎么送到营地的只有七千?”刘文静刚要争辩,我按住他肩膀:“剩下三千匹在楼烦关,可汗得派儿郎们自己去取。”等突厥骑兵兴冲冲跑到楼烦,等着他们的是李世民的玄甲军和满地铁蒺藜。这事我瞒了所有人,连建成都不知道——有些脏活儿总得有人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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