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诺1213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47章 北朝西魏 废帝元钦,禁宫秘史: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,然诺1213,海棠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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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蜷在冷硬的床榻上,听着窗外雪粒子簌簌打在窗棂。长安城的冬天总裹挟着腥膻气,连落雪都像撒盐似的粗粝。掖庭的炭盆早熄了,寒气顺着砖缝爬进来,咬得我膝盖生疼。

二十五年前的那个雪天,父王抱着我在太极殿前踩出第一串脚印。他的狐裘领子蹭得我脸颊发痒,却把我的手揣进他心口焐着。那时我还是大魏最尊贵的皇子,他刚被宇文泰扶上皇位不过两载。

\"钦儿看,这是咱们元氏的江山。\"父王的手指划过宫墙上的冰凌,碎冰碴子扑簌簌往下掉。我仰头望着他下颌新蓄的短须,在雪光里泛着青灰。那时我不懂他为何要对着空荡荡的宫道叹气,就像我不明白为何每月初一,他总要带着我去太师府请安。

太师府的台阶比太极殿还高三级。我记得宇文泰总爱穿玄色窄袖袍,腰间挂的却不是玉珏而是镶金马鞭。父王让我跪在青石砖上磕头,额头要碰到他麂皮靴尖才算数。宇文泰的靴面总沾着新鲜泥点,混着马厩特有的草料味。

\"元家小儿,可知天子剑重几何?\"十二岁那年春猎,宇文泰突然把佩剑扔在我脚边。剑鞘上的鎏金蟠龙硌着我膝盖,我咬着牙没去捡。父王在十步开外攥紧了缰绳,指节白得能看见骨节。

后来是宇文护打马过来解围。他比我大七岁,铠甲下露出半截猩红里衬,靴跟一挑就把剑踢回他叔父手里。\"元公子还在学挽弓呢,叔父莫要吓着储君。\"那声\"储君\"被他咬得格外轻佻,像在说个笑话。

我及冠那日,太极殿的蟠龙柱新刷了金漆。礼官捧着十二章纹冕服进来时,父王正盯着案头堆积的军报出神。宇文泰的部将刚拿下汉中东三郡,捷报用的是朱砂写就的八百里加急文书,反倒把册封太子的诏书衬得灰扑扑的。

\"钦儿,记住这个。\"父王突然攥住我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皮肉。他眼底泛着血丝,身上有浓重的檀香味——我知道他又在佛堂跪了一宿。\"龙椅上扎着倒刺,坐上去的人要先学会把血往肚里咽。\"

大统十七年的秋风卷着槐树叶扑进御书房时,我正给宇文皇后画眉。她突然按住我的手,螺子黛在宣纸上洇出个墨点。\"父亲要你去陇西督军。\"她说话时不敢看我的眼睛,凤钗上的东珠随着颤抖叮咚作响。

我知道这是宇文泰的试探。陇西大营的主将是他的族侄宇文导,所谓督军不过是让我在虎狼窝里当个泥菩萨。出城那日,皇后在朱雀门哭得几乎昏厥。她的指甲掐进我掌心,留下四个月牙形的血痕,倒比冕旒上的玉藻更教我清醒。

在陇西的三个月,我学会了用银针试毒。宇文导送来的烤全羊总是颈侧带着箭伤,他说是猎场新打的野味。我每夜枕着佩剑入睡,听着帐外胡笳声在戈壁滩上飘出十里远。某次酒宴上醉眼朦胧间,我望见宇文导腰间的错金匕首,刀柄上錾着和我佩剑相同的蟠龙纹。

回京那日恰逢冬至,朱雀大街的积雪被车辙碾成黑泥。父王在宣政殿接我时,龙袍下摆沾着香灰。他新设的佛堂里供着三尊金身菩萨,案头线香昼夜不熄。\"朕近日总梦见武川镇的雪。\"他说这话时,目光掠过殿外持戟的羽林卫,\"宇文家的祖坟在那边。\"

承圣元年正月的第一场朝会,我穿着父王旧年的龙袍坐在御座上。冕旒的玉藻比太子冠多出三串,垂下来正好遮住我看向宇文泰的视线。他站在丹墀下首,依旧穿着那身玄色窄袖袍,只是腰间换成了虎头玉带钩。

\"陛下圣安。\"宇文泰行礼时连袍角都没掀动半分。他身后跪着的文武百官像被风吹倒的麦子,齐刷刷伏下去,露出后颈上新剃的发茬——那是六镇军户特有的髡发,如今倒成了关陇新贵的标志。

退朝后我在麟德殿摔了茶盏。碎瓷溅到宇文皇后裙裾上,她也不躲,弯腰捡碎片时发髻上的九鸾钗晃得人眼晕。\"父亲说陛下该去太庙祭祖了。\"她将碎瓷拢进帕子,血顺着指缝渗出来,\"三日后辰时,羽林卫会来迎驾。\"

碎瓷片在青砖地上蹦跳着滚到蟠龙柱下,我望着帕子上的血渍渐渐晕开,忽然想起大统十四年的端阳节。那日宇文皇后还是太子妃,在曲江池边给我系五色丝,芦苇叶的清香混着她袖口沉水香,熏得画舫里暖融融的。如今她指尖的血渗进丝帕纹路,倒像绣了半朵未成的牡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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