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汉章帝刘炟
然诺1213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3章 汉章帝刘炟,禁宫秘史: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,然诺1213,海棠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/畅读/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,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。
我站在未央宫高台上眺望长安城时,常常会想起那个改变我人生的清晨。那年我八岁,正蹲在庭院里用树枝逗弄蚂蚁,忽然听见宫墙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钟声。乳母手里的铜盆\"咣当\"砸在地上,她哆嗦着把我往屋里拽:\"太子薨了!太子薨了!\"
建初三年出生的我,比长兄刘伉晚十年见到这个世界的模样。承平殿西侧的小院里,母亲宋贵人窗前的麻雀总在啄食她撒的粟米。\"麻雀虽小五脏俱全,\"她把我搂在怀里,手指绕着我的总角,\"就像我的炟儿,将来定能周全妥帖。\"那时我不懂她眼底的忧虑,只顾把玩父亲赏赐的玉连环,直到七岁生辰收到那柄错金铜剑。
剑鞘上的赤龙张牙舞爪,我兴奋地要当场舞剑,却被母亲死死按住手腕。她指尖划过龙纹低声说:\"仔细数数龙爪。\"四只锋利的金爪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很多年后我才明白,这个数字如同谶语般预示着我的人生——永远差着那么一步。
异母兄长刘庆是我在深宫最亲的玩伴。他总爱把桂花糕掰碎了喂池中锦鲤,有次失足跌进太液池,我抄起竹竿去捞,结果两人都成了落汤鸡。坐在太湖石上拧衣摆时,他突然凑近我耳边:\"听说父皇要立太子了。\"水面上的浮萍被秋风吹得打转,就像我们这些皇子,永远不知道明天会漂向何处。
马皇后在椒房殿召见我时,案上摆着碗喝了一半的药汤。她伸手抚过我额角,指甲上的凤仙花汁染红了我的鬓发:\"炟儿可愿做我的孩儿?\"殿角的青铜朱雀灯爆出灯花,我望着她鬓间摇曳的步摇,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麻雀。那夜承平殿的烛火亮到三更,母亲用银剪绞断了我一缕头发塞进香囊:\"此去便是嫡子了,莫要回头。\"
册封大典前夜的风特别大。我赤脚奔过九曲回廊,推开承平殿的门时,只来得及抓住母亲冰凉的指尖。她袖中掉出个褪色的香囊,干枯的合欢花瓣簌簌落在我掌心——那是我五岁时在御花园替她捡的。殿外传来宦官的唱喏声,马皇后赐的白绫在梁上轻轻摇晃,像条吐信的蛇。
永平十八年八月廿七,我在灵柩前接过传国玉玺。三公九卿的山呼声里,太尉赵熹朝服下摆的泥点格外刺眼。登基次日,马太后搬进长乐宫时交给我一匣奏折:\"皇帝该学着看这些了。\"竹简上的墨迹洇开,我摸着\"西域都护段彭\"几个字,突然听见遥远的驼铃声。
第一次朝会就遇上焉耆叛乱。班超的奏章末尾写着:\"臣请效张骞之志,然独木难支大厦。\"我把象牙笏板攥出了汗,转头问司徒鲍昱:\"现存多少军粮?\"那夜宣室殿的烛泪堆成小山,窦固摊开羊皮地图时,年轻将领的手指划过葱岭:\"陛下,此处有天马。\"
建初四年的白虎观飘着酒香。今文经学的李育和古文经学的贾逵吵得面红耳赤,我让人抬来二十坛兰陵美酒:\"诸君且效孔门杏坛之会。\"会稽人王充晕倒在宫门外时,怀里还紧抱着他的《论衡》。太医令扎下第七针时,这个南方书生突然睁眼:\"陛下可曾想过,打雷不过是阴阳激耀?\"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