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包容统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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薇尔丹的花粉干扰着机甲的神经毒素，趁机将诡变之萼的种子植入腐肉：「但燃料已经发疯了。」她指向远处，被净化的农民突然抓起农具攻击圣杯骑士，他们眼中的银灰色光芒，正是骨仪波校准的标记。

艾洛伊斯的灰阶圣痕爆发出强光，圣藤根系如血管般缠绕住失控的人群：「这是法理的副作用...他们的灵魂被收割得太彻底了。」她的权杖划出十字，灰羽莲花的虚影笼罩麦田，腐毒与信仰的能量在半空凝结成救赎之雾，「原谅他们，女神...」

战后的威森领麦田，艾洛伊斯踩着腐毒机甲的残骸走向圣藤苗圃。薇尔丹的诡变之萼在废墟中生长，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既是圣露也是腐毒，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微光。

「您在圣痕中保留了腐毒孢子，」薇尔丹递来监测报告，上面的净化数据被花粉覆盖，「这违背了曼弗雷德的法理协议。」

「法理协议？」艾洛伊斯轻抚圣藤嫩芽，它们正在吞噬残留的腐毒，「当圣藤只能生长在法理的枷锁下，信仰就不再是救赎，而是另一种瘟疫。」她的圣痕吊坠突然发烫，里面的骨仪信标正在渗出灰阶能量，「曼弗雷德要纯净的燃料，而我要保留救赎的可能。」

薇尔丹沉默片刻，从甲壳内取出一枚纳垢孢子：「我在腐毒中培育了共生体，它们能与圣藤共享能量，却不会触发法理警报。」

「这是背叛。」艾洛伊斯的圣痕印记泛起警告的红光，却没有启动净化程序。

「不，这是生存。」薇尔丹将孢子植入圣藤根系，诡变之萼的花粉使其瞬间开花，「您以为曼弗雷德允许灰阶圣痕存在，是因为信仰的力量？他在收集纳垢进化的数据。」

艾洛伊斯的瞳孔倒映着那朵双色花，银灰色的圣藤脉络与灰绿色的腐毒孢子缠绕共生。远处，霍克领的蒸汽机甲正在麦田边缘架设净化锅炉，齿轮的轰鸣与圣藤的沙沙声形成诡异的和谐。

「或许救赎从来不是非黑即白，」她的权杖轻点花蕊，灰阶能量注入孢子，使其绽放出纯净的银白色，「就像这朵花，带着腐毒的根，却开着圣露的瓣。」

当暮色笼罩麦田，艾洛伊斯掌心的圣露结晶突然裂成两半，露出里面蜷缩的纳垢灵幼虫——它在灰阶能量中陷入沉睡，而非被净化。远处传来曼弗雷德的骨仪波嗡鸣，却无法穿透这片由腐毒与信仰编织的共生体。

「恐惧收割信仰，而信仰包容恐惧，」艾洛伊斯对着虚空低语，灰羽莲花圣痕在身后展开，「父亲，您何时才能明白，真正的秩序不是纯净的法理，而是允许裂隙中生长的希望。」

薇尔丹的翡翠甲壳在月光下泛着银光，她看见艾洛伊斯的圣痕印记深处，纳垢的低语与女神的启示正在编织新的经文——那是法理帝国从未记录过的，关于救赎与共生的密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