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佘的白日梦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78章 人影,从种田开始发家致富,阿佘的白日梦,海棠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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党金毗停滞了一下,只侧了一下头,直到哥舒近在咫尺,招式用老,他猛一个错身,一挥刀,自下而上,劈开突厥青年喉咙,接着身体飞快转了个半弧,又斩向右侧。

突厥武士的刀停顿了,凝在党金毗耳侧,割破了一缕皮肉。党金毗的刀直直切入他肩颈部位,仿佛滑进去的。

党金毗后退一步,轻巧地将刀抽出。

牙帐内出现的是一个杀神。

这一次很多人看清了党金毗杀人的动作,可还是感到令人费解。那看起来异常简洁,同时意味着让人难以置信的非人的技巧与力量。

鲜血滴滴流淌,狼牙附离们都呆若木鸡,牙帐内明明还有百余人,一时之间竟没人敢再冲上去。武士们如临大敌,可汗也屏住呼吸。没人敢动,没人敢眨眼。似乎只要一眨眼,可汗的身体还直挺挺站着,脑袋却已经滚落在地上,就像达漫一样,被施展妖法。

可敦低呼着挡到可汗身前,似担忧君主性命。

看来他们都相信,光是党金毗一个人,就能杀掉可汗。

可汗膝盖微微颤抖,连带手掌也在抖动,他想起自己膝盖上有一道旧伤。

那是他十多岁时在雪山上栽倒,跪在了冰锥上,尖锐无比的痛直刺心脏,寒冷透过浑身血液,令他惨叫连连。

这一刻,他感到自己没有防御,赤身裸体,是天地之间最孤寂寒冷的人,他最勇武的战士被斩首,他最忠诚的首领被杀害,就连他的王后也已破胆。

无数冰刀在他的血脉中乱扎,愤怒与恐惧、无助吞没了他整个人。他甚至隐隐听见了霹雳与雪崩的声响,怀疑地往牙帐顶端望去,似乎见到了天降的灾厄。

党金毗连杀三人,自己也像松开的弓弦,站姿、动作都露出了破绽。

如果狼牙附离们现在一起扑上去,完全可以将他当场击杀。可是这些身经百战的猛士们一时都被吓住了,他们被党金毗杀人之态完全震慑,呆愣当场,错过了机会。刹那功夫,弹跳的弓弦又回到了位置,凝定不动。

“弓拉到尽头,就要松开,再重新拉满。”

在战死的大酋长安悉延的庄园中,安扎曾经这样教过党金毗。

党金毗实力不如安扎,可是在龟兹时,他暴起攻击安扎,却能杀伤对方,因为安扎当时缺少防备。安扎对党金毗刚柔并济的击刺功夫颇为赞赏,还仔细帮他调整过刺杀、偷袭的时机与动作。

今天他能格杀达漫,既利用了达漫攻击吕休璟的空档,也将柔韧刚猛的巧劲用到极致。

党金毗深吸一口气,往后退了半步。

他单手持刀,面对众人,姿态与动作异常圆融。

有七、八个狼牙附离反应过来,发出野兽般的怒吼、嗥叫,党金毗逼近可汗,他们也举刀准备搏命。

吕休璟方才惊得不轻,见党金毗真要杀可汗,回过神来。

“可汗这是什么待客之道?”吕休璟上前一步,提高声音:“自古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,可汗若不愿理睬我们,自可回绝,我们立刻回去禀告。一边惺惺作态,一边偷袭使者,岂是一代英雄、突厥君主所为?牙帐之内,血溅五步,这是可汗想看到的吗?”

可汗脸色煞白,吕休璟又问:“我等奉裴吏部之命来谈判,可汗为什么不开口?”

党金毗厉声叫:“你为什么降又不降,战又不战?若不想谈,就让我杀个痛快!”

他牙齿狠咬,仿佛嗜血如狂。

可汗望着眼前两个浑身浴血的唐人,说不出话来。

吕休璟觉得他被震住了,需要再推上最后一下,就说:“可汗不必觉得,还能等到什么救援。李遮匐已经投降了大唐,车薄和米野那也已投降。”

可敦终于暴怒了,戟指吕休璟,骂道:“你这满口谎话的狗奴!李遮匐在碎叶,怎么可能投降唐人?”

吕休璟笑了笑:“可汗以为我们是怎么半夜找到牙帐的?我们杀向千泉,就是靠车薄的人带路。车薄刚当上吐屯,就派人去联络我们了。他连自己哥哥都能出卖,出卖可汗有什么奇怪?”

可敦哑口无言,但还是不信。吕休璟又问:“自从开战以来,李遮匐、车薄或者米野那,可曾派遣信使前来千泉?”

可汗念头一闪,高声叫唤米野那的管家,这人昨天傍晚还在牙帐中。

叫了两声,无人应答,突厥武士们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人在哪里。

“若雅!”可敦吼叫起来。

原本藏在阙特勤身后的少女放下捂脸的手,被两个突厥武士粗暴地推到王座下。她像只受惊的白兔,眼泪流了一脸。

可敦按住若雅的脖颈,说:“米野那的丈夫、儿女都在千泉,她不可能叛变。”

“她投降是迫不得已。“吕休璟解释,”车薄和李遮匐要投降,她有什么法子阻止?自己性命都不保了,哪儿还管得了别的?可敦就算将她丈夫、儿女全杀了,也无济于事。”

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。

可汗想起,米野那的确曾禀告说,李遮匐不忠,只不过自己还没来得及处理此事。她的管家趁夜逃了,恐怕正因为他知道,千泉就快大难临头了。

可汗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问默啜:“我派去碎叶找李遮匐、车薄的人,回来了吗?”

他派去的是康窣利。默啜摇头:“没有信使,没有消息。”

吕休璟又问了一遍:“天色将明,可汗拿定主意了吗?”

他没有抬高声音,可牙帐中静得出奇,人人都在这话音里打了个寒战。

十姓可汗哆嗦了一下,如被雷击。可敦阿史德氏都默然无言了。她委顿在宝座里,金碧的孔雀尾羽垂落在地上,仿佛突厥王后无力挣扎的样子。

吕休璟说:“可汗如果只带二十人马,就请将金箭给我,以作凭信。”

十姓可汗喟叹一声,用手撑住额头,不堪重负。

他穷途末路,丧失尊严,最后仅仅剩下保住性命,只因不甘如此就死。无论在牙帐中被一个唐人少年杀掉,还是带着五千部众去送死,实在都荒谬已极。他从前不懂,还对苏禄嘲笑过,颉利可汗这样草原上的雄桀霸主,被擒之后怎么会投降唐人,变成一个倡优和小丑,可是现在他懂了。

可汗叫来默啜,令他拿来自己的金箭,任吕休璟取走。

吕休璟取了那支金箭,看了一看,再向可汗深深鞠躬,说:“裴吏部恭候可汗大驾。”

吕休璟行礼出来,刚上马要走,突然,马匹失蹄跪倒,竟将他掀了下来。这匹栗色马虽然神骏,可连续奔跑多时,体力也难以为继。党金毗的黑马正闲闲吃草,浑身是汗,像水里钻出来的,看来也疲惫已极了。

吕休璟转了个身,又对十姓可汗鞠了一躬,说:“还望可汗赐马两匹。”

他倒真是一点都不见外。可汗命人牵来两匹马交给他,并且说:“我会去见裴吏部,让他稍等片刻,不要太着急。”

可汗雄浑的嗓音变得无比低落,只有疲惫虚弱。

眼看两个唐人走了,他叫来默啜,嘱咐了几件事。

离牙帐越来越远,吕休璟忍不住对前方的党金毗说:“方才多亏有你出手,否则我们多半要命丧当场,更别提回去复命了。”

他说完,只听见风声萧索,马蹄声阵阵,顿时颇觉尴尬。

好半晌,吕休璟才见党金毗回望他一眼,说:“能完成任务,当然是靠你能说会道。”

吕休璟嘴上说着不敢居功,实际上心里很是受用,仿佛有一团小火苗“嗤”地燃起来,又暖和又光亮。回想牙帐中发生的一幕幕,吕休璟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,或许那是“幸不辱命”的感觉。

两个年轻人都在漆黑夜色里翘起唇角,微笑起来。

正跑着,吕休璟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团黑色人影,似伏在草里,又似要猛蹿出来。

“咦?那是什么?”

他握住佩刀,以防偷袭。

这黑色人影从草丛中跳起来,又赶紧在党金毗的弓箭直指之下,举高双手、埋头跪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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