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爱的决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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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六的夜晚，华灯初上，徐铭城带着程婉清走进了那家她最爱的意大利餐厅。餐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意大利面酱料的香气，混合着一丝陈酿葡萄酒的醇厚味道，让人心情愉悦。角落里的小提琴手正拉着舒缓的旋律，那琴声如同潺潺溪流，在餐厅内流淌，昏黄的灯光如一层薄纱，轻轻洒在木质餐桌上，映照出桌面上的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，花瓣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，仿佛是刚从花园中采摘而来。

程婉清穿着一袭浅蓝色连衣裙，裙摆轻轻摇曳，如同一朵盛开在夏夜的莲花，她笑着和徐铭城聊着最近工作上的趣事和生活中的琐事，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口袋里藏着的那个小盒子。徐铭城不时地微笑着回应，眼神中满是宠溺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戒指盒，心跳愈发加快，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口乱撞。

饭后，服务员端上一盘精致的提拉米苏，那细腻的奶油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，正当程婉清拿起小勺时，徐铭城突然站起身，走到她身旁，单膝跪地。餐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，周围的食客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。他打开戒指盒，里面一枚简约却闪亮的钻戒映入眼帘，那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，折射出璀璨的光芒。“程婉清，我爱你，愿意嫁给我吗？”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眼神却坚定无比，仿佛能穿透程婉清的内心。

程婉清愣住了，手中的勺子停在半空，周围的食客开始低声议论，有人甚至鼓起掌来。她感到脸颊发烫，心跳加速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“铭城，我……这太突然了。” 她低声说，试图平复情绪。徐铭城轻轻握住她的手，“我知道这可能让你意外，但我是认真的，你可以慢慢考虑。” 程婉清点点头，目光落在戒指上，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—— 感动、喜悦，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。晚餐结束时，二人并肩走出餐厅，程婉清抬头望向夜空，那深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，她试图理清自己的思绪，可那些星星仿佛也在对她眨着眼，让她更加迷茫。

求婚后的第二天清晨，薄雾笼罩着城市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清新的凉意。程婉清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手里拿着一杯凉了的咖啡，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，却不及她内心的滋味复杂。她的眼神茫然地盯着窗外，树枝上停着几只麻雀，叽叽喳喳地叫着，仿佛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。

昨晚的场景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，徐铭城的真诚眼神、戒指的微光、周围的掌声，都让她感到既甜蜜又沉重。她开始思考婚姻意味着什么，就像面对一道复杂的数学难题，无从下手。她喜欢现在的生活，事业刚刚起步，自由自在，像是一只在天空中翱翔的小鸟，而婚姻似乎是一个未知的枷锁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她打开手机，给闺蜜张晓芸拨了过去。“晓芸，铭城昨晚求婚了。” 她语气低沉地说。电话那头的张晓芸惊喜地大喊：“真的吗？那你答应了吗？” 程婉清叹了口气，“我还没答复，我不知道自己准备好了没有。” 张晓芸沉默了一会儿，“婉清，你爱他吗？”“爱，但爱够不够？我怕结婚会改变太多。” 程婉清的声音有些哽咽。张晓芸安慰道：“别急，慢慢想，铭城会等的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程婉清靠在沙发上，闭上眼睛。她想起父母的婚姻，平淡中有争吵，就像是一杯白开水，偶尔会因为一些琐事溅起水花。她害怕自己会重蹈覆辙，害怕那种日复一日的平淡和偶尔的不愉快。窗外的鸟鸣声渐渐清晰，她却依旧找不到答案，就像在迷宫中徘徊，找不到出口。

几天后的一个下午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阳台上，形成一片片光与影的交错。程婉清独自坐在阳台上，手里拿着一本她和徐铭城的合影相册，封面上已经有些微微的磨损，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
她翻开第一页，那是三年前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 —— 徐铭城在咖啡馆帮她捡起掉落的笔记本，腼腆地笑了笑，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，温暖而灿烂。她记得那次旅行，他们在山顶看日出，徐铭城笨拙地给她披上外套，那外套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，让她在清晨的寒风中感到无比安心。还有一次她生病，他熬夜煮粥送到她家门口，那粥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，暖了她的胃，更暖了她的心。

这些画面如电影般闪过，程婉清的嘴角不自觉上扬，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串串珍珠，串联起他们在一起的时光。她翻到一张争吵后的合影，那是她忙于工作忽视他，他生气却最终和解的日子。她突然意识到，徐铭城一直是她生命中的温暖和依靠，就像是一盏明灯，在黑暗中为她照亮前行的路。

合上相册，程婉清靠在椅背上，喃喃自语：“我真的爱他吗？还是只是习惯了有他在身边？” 风吹过阳台，带来一丝凉意，她感到心底的某些东西正在松动，仿佛答案近在咫尺，就像隐藏在云层后的太阳，随时都会露出光芒。

周三晚上，天空中飘着几朵慵懒的云彩，程婉清回到父母家吃晚饭。饭桌上，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，妈妈的手艺依旧那么好，每一道菜都充满了家的味道。她鼓起勇气说：“爸，妈，铭城向我求婚了。” 妈妈惊喜地放下筷子，“真的？铭城那孩子不错啊！” 爸爸点点头，“他对你好，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

程婉清咬了咬唇，“但我有点犹豫，怕结婚会让我失去现在的生活。” 妈妈走过来，拍拍她的肩，“傻丫头，婚姻是两个人一起经营的，不是束缚。铭城尊重你，你们会找到平衡的。” 爸爸补充道：“关键是你自己怎么想，爱他就别怕。”

离开时，程婉清心里稍稍轻松了些，仿佛卸下了些许包袱。第二天，她约了大学导师老王喝咖啡。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，老王听完她的困惑，笑着说：“婉清，婚姻是选择，不是终点。你怕的不是铭城，是未知。但人生哪有不冒险的？” 程婉清低头搅着咖啡，若有所思，那些话语如同一颗颗石子，在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。父母和导师的话像一盏灯，照亮了她心里的迷雾，让她看到了前方的路。

周五晚上，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电脑的嗡嗡声和钟表的滴答声，程婉清加班到深夜，办公室只剩她一人。她关掉电脑，靠在椅子上，疲惫中却满脑子都是求婚的事。墙上的钟表指针缓缓移动，仿佛在提醒她时间的流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