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23 格式化和记忆之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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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黑的夜里，只有一座一层的黑瓦砖房里还有暖黄色的光。

男人玉石般清冽（音列）的嗓音没能随着四处倾洒的光冲出房子，而是如宝珠落满狭小的空间。

“圣女来了，请坐。”

说着，无涯用法术变出一个单人沙发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客气了，这是我应该做的。

想必你也知道我不是现在的神族太子玉玄，我是在神魔大战中被击杀的魔尊无涯，你呢？”

兰霄看了眼早就站到无涯身侧的陆沉，见他们都没有反应，只好简洁地回答。

“与隐族圣女同名的异世之魂”

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说出自己的名字，兰霄都觉得难为情，或许，是不喜欢自己的全部的原因。

等了几秒都没听见无涯说话，陆沉这才开口。

“姐姐，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圣女了。

隐族圣女虽然不是温柔如水的性格，但也绝对不会有小混混那样的干架气势，更不会一巴掌就把尊主打到耳鸣。

虽然以你的角度来看，我和尊主确实做得不厚道。”

明明陆沉的语气一如往常的不着调，像是在说玩笑话，或许是他用了自己不喜欢的形容，又揭了自己的短，兰霄的心里有点不舒服，声音就更小了：

“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看兰霄低着头，一副尽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腼腆样子，无涯忍不住放轻声音：

“没关系，就像陆沉说的，我确实该打。

现在，我们互不相欠，两清了。”

说着，无涯扭头看向陆沉，就是兰霄不抬头，也能听出他语气的变化，大概率表情也变得铁面无私了。

“陆沉，我有话要单独和，兰霄，小姐说，你先退下。”

说到兰霄的名字和对她的称呼时，无涯分别停顿了一下，像是在犹豫，又或者是不习惯。

让陆沉叫我过来的时候，就应该说过了呀，现在还不习惯？

难道他那时候还是用隐族圣女指代我？

可陆沉不是也知道吗？

兰霄还没想清楚，陆沉就听话地速度离开了，无涯也换回了她熟悉的音量和语气。

“有件事情，我需要确认一下。

上一周，你虽然表现出了和隐族圣女的不同，自己却是一副没发现的样子，像是在努力扮演她，并让性格的变化合理。

我想知道，我的猜测对不对。”

无涯说的，兰霄之前也很疑惑，直到姜妈妈在洛迦离开圣女的房间后和她进行连接：

“……说起来，灵族的创立也和你的姐姐有关。

虽然现在该叫隐族了，但我们也不会不认铃绒大人的恩情。你是大人的妹妹，回报你，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
原来的兰霄是圣女不错，但从她的名字被卜算出来的那刻起，族长就猜到你会来，所以又挑选了一个女孩做候补。现在，她已经完全可以担任圣女一职，你不用在意圣女的职责。

请您尽情做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