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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辈子活得像长安城西市那口破铜钟,早些年被人挂在钟楼最顶上,风吹日晒没个动静,好不容易等到敲钟的时辰,卯足劲响了三两声,转头又叫人摘下来扔库房里积灰。元和九年我出生那会儿,长安城刚下过场透雨,檐角滴滴答答的水珠子砸在青石板上,倒像是给我这不受待见的皇五子敲丧钟。

阿爷穆宗皇帝那时还是太子,正眼巴巴等着祖父宪宗咽气。我娘不过是个没名分的宫人,生我时连产婆都是临时从掖庭局拨来的。头三天连口奶水都喝不上,要不是乳母王氏偷偷拿羊奶喂我,我这会坟头草都得三尺高了。记得七岁那年撞见太子哥哥李湛在麟德殿前抽陀螺,我刚凑上去想摸两下,他抬腿就把我踹进泥坑里:\"哪来的野种也配玩东宫的东西?\"

这话倒也没说错。长庆四年阿爷登基,我那四个哥哥封王的封王,开府的开府,就我像块抹布似的被扔在十六王宅西北角的破院子里。开成元年文宗哥哥继位,十六岁上才给我补了个颍王的名号。那天宣旨的宦官把金册往案几上一拍,溅起的灰迷了我满眼,倒省得装出感激涕零的模样。

在永巷最深处讨生活的日子,倒让我学了个乖。每日卯时三刻准时到光宅坊给王守澄请安,他养的那条西域獒犬吃的肉都比我的份例精细。这老阉奴有回喝多了拍着我肩膀说:\"五郎倒是比你那几个兄长识趣,可惜啊...\"可惜什么他没说,但我瞧见他案头摆着牛僧孺新呈的《玄怪录》,封皮上还沾着御膳房的油渍。

甘露元年那场变故来得突然。那日我本在平康坊听胡姬唱曲,忽听得皇城方向喊杀震天。龟兹商人扯着我就往地窖里钻,说是神策军和宰相的人马在紫宸殿前杀红了眼。三日后我从延禧门进宫,青砖缝里的血渍还没冲干净,文宗哥哥瘫在龙床上,脖子上的淤青像条蜈蚣似的趴着。仇士良那帮阉党杵在帐外,活像殿角新塑的四大天王泥像。

\"颍王近日读的什么书?\"仇士良突然发问,我后背的冷汗把中衣都洇透了。前日才烧掉的《贞观政要》残页在脑子里直打转,话到嘴边却成了:\"在看《神农本草》,想着给圣人配些安神的方子。\"老宦官喉咙里滚出两声夜枭似的笑,鎏金错银的甲叶子哗啦啦响成一片。

那年冬天冷得邪性,太液池的冰结得能跑马车。正月十三寅时,北衙的禁军把十六王宅围得像铁桶似的。我跪在思政殿冰凉的金砖上,听着仇士良尖着嗓子念册文,这才知道三哥陈王、五弟安王全叫他们沉了太液池。卯初刻漏响过三声,我手里攥着的玉圭差点摔成两截——那上头还沾着安王挣扎时抓出的血道子。

头回穿上赭黄袍那天,我在宣政殿后阁吐得昏天黑地。尚衣局新熏的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往鼻子里钻,熏笼底下压着枢密使刚递来的名单,头一个就是教我《左传》的杜先生。窗外老榆树的枯枝在风里嘎吱作响,倒像极了我那些沉在池底的兄弟们的指节在挠冰面。

太极宫檐角的铜铃响到第七声时,我终于把胆汁吐干净了。李德裕跪在龙床前三尺处,捧着枢密院送来的《禁中起居注》,倒像是捧着口刚起封的棺材。我拿脚尖挑起他衣摆,羊脂玉带钩上还沾着昨夜的雨渍:\"李相这身行头,倒比朕的衮服还鲜亮。\"

老狐狸眼皮都没颤一下:\"陛下容禀,前日户部清点十六王宅,在光王别院起出三百副陌刀。\"这话说得轻巧,我喉头却又泛起酸水。光王李怡那个痴儿,上月还攥着块胡饼追在我辇驾后头喊五哥,他院里能藏得下三百壮汉?

窗外飘进片榆钱,正落在李德裕捧着的绢帛上。我瞧着那抹新绿在\"诛光王府长史郑注\"几个朱砂字上打转,突然记起三年前在曲江池畔,有个穿绿袍的小官往我袖里塞了包龙脑香。那会他还是个管漕运的九品主事,如今倒成了要诛九族的反贼。

\"传旨光王府。\"我扯过鎏金唾壶擦了擦嘴角,\"就说朕新得了副双陆棋,请光王来紫宸殿切磋。\"李德裕的笏板在砖地上磕出闷响,殿外当值的枢密使马元贽突然咳嗽起来,咳得比垂死的老狗还凄惶。

甘露之变后第五个年头,长安城的血腥气算是淡了些。仇士良那老杀才被我用一匣南海珍珠打发去守皇陵,临行前还攥着我的手抹眼泪:\"老奴这一去,陛下夜里可要警醒些。\"我笑着把先帝赐他的金错刀塞回他怀里,转头就让神策军拆了他在通义坊的宅子——好家伙,地窖里起出来的铜钱,足足铸了三万贯开元通宝。

这年中秋宴上,我特意让光王坐我左下首。他举着根羊腿啃得满脸油光,突然指着殿外喊:\"五哥快看,月亮掉进太液池了!\"满朝文武憋笑憋得打颤,我却瞧见他袖口露出半截《孙子兵法》,书页边角整整齐齐,半点油星子没沾。

\"好六郎。\"我把自己面前的驼峰肉推过去,\"明日跟朕去清思殿看斗鸡可好?\"李怡咧着嘴直点头,镶金的门牙在烛火下闪着光。当夜三更,清思殿当值的两个小黄门就吊死在了含元殿飞檐上,脚底下还压着枢密院刚批的禁军调令。

会昌三年春,回鹘那帮蛮子闹得实在不像话。那日我正在麟德殿跟李德裕对弈,太原急报说乌介可汗抢了太和公主,还纵火烧了五座军镇。老狐狸捏着黑子半天不落,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:\"当年玄宗皇帝平突厥,用的可是朔方军。\"

我抓起棋篓砸了他满脸白玉子:\"你当朕不知道朔方节度使刘沔是你门生?\"血珠子顺着李德裕的额头往下淌,在青砖地上洇出个歪歪扭扭的\"沔\"字。半月后刘沔带着三万精兵出雁门关,我站在丹凤门城楼上给他饯行,塞过去的酒盏里泡着颗乌黑药丸——他八十岁的老娘今早刚\"暴病身亡\"。

战报送来那日,我正在大内佛堂烧《金刚经》。李德裕这厮竟敢穿着麻鞋闯进来,手里捷报抖得哗哗响:\"乌介可汗首级已悬于幽州城门!\"我顺手把燃着的经卷按在他手背上,青烟混着皮肉焦糊味呛得人睁不开眼:\"传旨,着功德使明日清查天下佛寺。\"

这话其实憋了十年。元和殿那尊鎏金大佛的眼睛,总让我想起王守澄死前凸出来的眼珠子。那年我亲自带人砸洛阳白马寺的铜钟,有个老和尚抱着钟杵不撒手,说这钟是则天皇后赐的宝物。我一脚踹断他三根肋骨:\"朕就是当今活佛!\"

灭佛令传到潞州那日,节度使刘稹竟敢扣了钦差。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奏折撕成碎片,碎纸屑飘到御史中丞崔郸脸上,他愣是没敢抬手擦:\"传朕口谕,着成德、魏博、河东三镇进兵,哪个敢拖延半日,朕就让他去陪法门寺的秃驴!\"

仗打了整八个月,我在大明宫起了座三丈高的假山,每日往山顶堆石子。刘稹首级送进宫那日,最后一颗石子刚搁稳当。李德裕盯着假山直叹气:\"陛下何苦耗十万民夫造这景致?\"我笑着推了把山尖,碎石滚落砸碎了三口荷花缸:\"李相看仔细了,这可是河北三镇的地形图。\"

最痛快的是收拾仇士良余党。那日枢密院呈上来的名单足足三尺长,我在马元贽名字上画圈时,笔锋戳破了绢帛。老阉货被拖出值房时还喊着要见太后,我拎着先帝赐他的那柄金错刀,当着他面把刀鞘上的猫眼石一颗颗抠下来:\"马公当年教朕的剔骨法,今日可要好好领教。\"

会昌五年大旱,关中的麦子绝了收。我带着百官去南郊求雨,刚跪了半刻钟就跳起来踹翻香案:\"把终南山那帮道士给朕捆来!\"李德裕死命抱住我后腰:\"陛下三思,袁天罡后人可动不得啊!\"我反手抽了他个耳光:\"朕连西天佛祖都敢动,还怕他个牛鼻子老道?\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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