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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潮湿的草席上数着房梁裂开的纹路,这已经是第七次被锁进这间暗室。墙角结着厚厚的冰霜,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凝成一片雾。十五岁的年纪,本该在长安城的校场上纵马开弓,现在却连伸直双腿的力气都攒不起来。外头突然传来铁链哗啦的响动,我下意识蜷缩起身子——半年前被宇文护的亲兵拖出去杖责时,他们也是这样解开门闩的。

但这次走进来的是个佝偻的老太监。他手里食盒散出的米香让我胃部抽搐,可当看清他脸上纵横交错的鞭痕,我猛地翻身坐起:\"徐翁?您不是被发配到马厩...\"话没说完喉咙就哽住了。这双布满茧子的手曾在我襁褓时扶我学步,在父亲出征时哄我入睡。

\"老奴偷了管事的钥匙。\"徐太监哆嗦着打开食盒,半块胡饼裹着腌羊肉,底下压着张泛黄的桑皮纸。借着窗缝透进的月光,我看见纸角熟悉的虎头纹样——那是三哥宇文邕的私印。饼渣混着咸涩的液体咽下去时,我突然想起八岁那年冬天,父亲握着我的手腕在雪地上画下第一个\"周\"字。

那是西魏大统十四年的腊月,长安城飘着鹅毛大雪。父亲刚从玉壁大战归来,铠甲上的血迹凝成暗红的冰渣。他把我抱上膝头,用剑鞘在庭院积雪上划出深深的沟壑:\"觉儿看好了,这是'周',是我们鲜卑宇文部最尊贵的姓氏。\"我冻得发紫的手指被他裹在掌心,能摸到虎口处箭伤结成的硬痂。

当时我还不懂,为什么权倾朝野的大丞相要教幼子写字。直到两年后父亲病危,我被堂兄宇文护拽着跪在病榻前。父亲的手像枯枝般扣住我的肩膀,混着血腥味的喘息喷在耳边:\"记住,你要做宇文家的盾,也要做宇文家的刀。\"十岁的孩子被压得膝盖生疼,却不敢挪动分毫——窗外站着二十多位披甲持戟的柱国将军,他们的影子透过窗纸投在地上,像一群伺机而动的狼。

禅让典礼那天,我穿着特制的衮服站在太极殿前。礼官唱诵的贺词被北风吹得七零八落,金线刺绣的十二章纹压得我几乎直不起腰。宇文护握着我的手走向御座时,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龙涎香——和父亲灵堂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玉玺放进掌心的瞬间,我听见他低笑:\"陛下可知这石头有多重?\"

确实太重了。开春时我要在昆明池畔修建射熊馆,宇文护当着群臣的面把奏章撕成两片:\"陛下还是多读读《孝经》罢。\"秋狩时我亲手射中的白鹿,转眼就被做成裘氅送到丞相府。最难以忍受的是每旬朝会,那些曾向父亲叩拜的老臣们,如今都把笏板朝着宇文护的方向倾斜。

\"陛下该学着看奏报了。\"某个雪夜,独孤夫人将暖炉塞进我怀里。她是父亲临终前指给我的妻子,大司马独孤信的嫡女。烛光下她眉心的花钿闪着微光:\"宇文护在陇右又安插了三个刺史。\"我盯着案上堆积的文书,突然抓起朱笔在空白处乱划,墨汁溅得袖口斑斑点点:\"看了又如何?批了红字的奏折,出了宫门就进了丞相府的废纸篓!\"

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独孤氏落泪。她抓起我发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:\"妾身有喜了。太医说若是男胎...\"窗外的雪忽然下得急了,风卷着冰粒子打在窗纸上噼啪作响。我摸着她尚未显怀的肚子,想起父亲临终时浑浊的眼睛——原来他早就料到了这天,用最稚嫩的儿子作盾,用未出世的孙儿作饵。

甘露元年三月,我在后园假山下埋了把匕首。每天清晨带着亲信宦官李安习武,说是强身健体,实则悄悄笼络禁军。宇文护安插的眼线很快传来消息,说小皇帝最近迷上蹴鞠。他们不知道,每次皮球滚过宫墙阴影时,都有羽林卫的年轻校尉俯身去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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