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守丧期间,我在灵堂的帷幔后听见何充与桓熙争执。烛火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孝幔上,像皮影戏里的魑魅。\"桓公要的不是尚书令,他要的是加九锡!\"何充的嗓音尖利得刺耳。我数着孝幔上的麻线结,突然想起元服礼那天母亲颤抖的手指。那夜我在先帝画像前跪到天明,画像里的父亲也戴着十二旒冠冕,眼神却温柔得像春日的太液池。

除服后的第一次朝会,桓温的请功表用了七寸宽的黄麻纸。他的字迹虬劲如刀,字字都在讨要豫州兵权。我摸着袖中那半块玉珏,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殿梁间回响:\"大将军劳苦功高,当赐钺车、虎贲。\"谢尚猛地抬头看我,笏板上的银纽扣映着晨光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
我开始频繁召见北来的流民。有个老叟说他原是洛阳太学生,渡江时抱着半部《左传》。他的指甲缝里嵌着黄河的泥沙,说到城破那日突然老泪纵横:\"胡人把我们的经书铺在街上,让马匹踩着《尧典》过河...\"我赏了他两匹绢,却在夜半惊醒,梦见自己跪在泥泞里捡碎竹简。

永和十二年的上巳节,我在曲水流觞宴上见到了支遁。他握着酒觞说:\"陛下可知流水今日,已非昨日之水?\"远处的兰亭正在重修,工匠们的夯歌声惊起了白鹭。那日我多饮了几杯桑落酒,醒来时发现案头放着谢安的新诗,其中有句\"万殊混一象,安复觉彭殇\",墨迹被酒渍晕开了半边。

桓温克复洛阳的捷报传来时,我正在临摹《乐毅论》。笔尖的墨滴污了\"民不改聚\"四字,我突然想起会稽郡诉状上的血指印。朝堂上主战派与主和派吵得像市井泼妇,我数着丹墀的莲花纹,直到谢尚出列说:\"可遣使告祭五陵。\"他的声音像柄玉如意,轻轻压住了满殿的喧嚣。

我亲自选了北征的祭文。太庙的铜鼎烧了整夜,烟灰落在我的冕服上,像无数只死去的蝴蝶。告庙那日刮着北风,祝祷的玉帛被卷上重檐,母亲临终前给我的玉珏突然滚落在地。我弯腰去捡时,听见身后有人倒吸冷气——玉珏的断口处,赫然刻着半枚朱雀纹。

使团出发前夜,我在玄武湖检阅水军。战船上的火炬连成赤龙,有个小卒在船头唱起《黍离》,歌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。都尉要鞭笞他时,我摆手制止了。那夜我梦见自己站在邙山上,脚下是连绵的坟茔,远处有人在夯土筑城,每声号子都震落星斗。

谢安出任吴兴太守那日,送了我一盆山松。虬曲的根茎抓着青釉盆,像极了顾恺之画的《洛神赋图》。\"草木犹知向阳而生。\"他临走前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。后来我常对着那盆松树发呆,看着蚂蚁在树皮上走出蜿蜒的路线,仿佛某种神秘的谶纬。

桓温第三次北伐前,建康城下了整整四十天雨。我在太极殿听着漏刻滴水,突然想明白为何母亲总在雨天犯咳疾——潮湿会让墨迹晕染,就像当年何充碰翻的茶盏。当桓温的侄子桓冲来讨要粮草时,我正盯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出神。那些水珠串成珠帘,把龙椅上的蟠龙映得扭曲变形。

兵败枋头的消息传来时,我正在试穿新的祭服。玄衣纁裳上的日章纹突然变得刺眼,绣娘们跪在地上发抖。我扯下蔽膝扔进火盆,看着金线在火焰里蜷曲成灰。那夜我独坐在灵台观星,紫微垣的星光黯淡,太史令说荧惑守心,却不肯解释具体征兆。

我开始频繁咯血。太医说是心火太旺,开的药方里加了七钱犀角。有次咳出的血沫溅到《禹贡》地图上,黄河的走势顿时模糊不清。庾希来探病时带着新修的史稿,我看到其中\"穆帝纪\"三字,突然笑出声来。笑声牵动肺叶,又咳出半盏血。

最后一次朝会,我坚持要戴那顶十二旒冠冕。玉珠相击的声音像檐马叮当,桓温的贺表里夹着迁都的谏言。我摸着袖中温润的玉珏,想起二十年前被抱上龙椅的那个秋晨。散朝时我故意走在丹墀边缘,数着那些被朝靴磨光的莲花纹,第九级台阶上有道裂缝,像极了玉珏的断痕。

临终前夜,我让人搬来那盆山松。月光把松针的影子投在帷帐上,仿佛无数支待发的箭镞。更漏滴到丑时三刻,我忽然听见母亲在哼唱儿时的歌谣,那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秦淮河的水汽。我伸手想抓住飘动的帷带,却触到了冰凉的玉珏——它不知何时已被体温焐热,断口处的朱雀纹正在微微发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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