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诺1213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第3章 晋怀帝司马炽,禁宫秘史:那些被史书屏蔽的吐槽,然诺1213,海棠书屋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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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冰凉的青石板上,指尖划过粗粝的墙壁。北地的寒风裹着沙粒从铁窗钻进来,在墙角堆出个小沙丘。刘聪的侍卫方才送来半碗粟米粥,陶碗边上结着冰碴子,我捧着它取暖,忽然想起洛阳城永宁寺的琉璃瓦。那些瓦片在正午阳光下会泛起粼粼金光,像极了黄河春汛时的浪尖。

那年我十二岁,站在太极殿外的白玉阶上,看着二哥司马衷被簇拥着走向龙椅。他宽大的朝服下摆拖过台阶,金线绣的龙纹沾了薄雪,倒像是条困在泥淖里的蛟。我躲在廊柱后头数檐角垂下的冰棱,听见太傅张华跟旁人说:\"东海王倒是聪明,整日躲在书斋里抄佛经。\"

我确实抄过不少佛经。七哥司马柬得宠时,我替他在素绢上抄《金刚经》;三哥司马颖掌权时,我又给他抄《法华经》。直到二十五岁那年冬天,成都王司马颖的兵马踏破洛阳城门,我躲在太庙香案下,听着外头马蹄声混着哀嚎,突然明白抄再多佛经也渡不了这乱世。

\"殿下!快随老奴走!\"黄门侍郎崔懿的靴子沾着血,他拽着我从侧门钻进御花园。假山石洞里藏着条密道,直通城外的白马寺。我们在佛像背后躲了三天,啃着供桌上的硬面饼。第四日清晨,河间王司马颙的部将找到我们,说八王内斗死了四个,要我以皇太弟身份去长安监国。

长安城的雪比洛阳更冷。我裹着狐裘坐在未央宫偏殿,看奏折在案头摞成小山。东海王司马越派人送来三十车粮草,竹简里夹着张洒金笺:\"闻弟喜读《左传》,特赠楚王问鼎图一幅。\"我把那幅画扔进炭盆,火舌舔上青铜鼎纹的瞬间,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\"匈奴刘渊称帝了!\"征西将军苟曦撞开门,铠甲上凝着冰霜。他手指地图上并州的位置,\"离石城昨日陷落,守将王旷带着残部退守平阳。\"我望着舆图上蜿蜒的黄河,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太学听讲,博士说周平王东迁时洛邑城外也是这般烽火连天。

建武元年正月初八,我在太极殿即位。礼官唱喏声里,我摸着龙椅扶手上那道裂痕——那是三年前长沙王司马乂被毒杀时,他的佩剑留下的。尚书令王衍递上玉玺时,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金丝软甲。满朝文武跪拜山呼,每个人的影子都在朝阳里拖得老长,像无数柄利剑插在大殿金砖上。

苟曦的急报总在深夜抵达。有时是并州失守,有时是青州叛乱。最惊心的是那封沾着人血的帛书:\"石勒破邺城,屠军民三万,驱妇女稚童填井。\"我把帛书压在镇纸下,抬头望见檐角铁马在风中叮当乱响。那声音让我想起洛阳城破时,挂在城门上的铜铃也是这样响了一夜。

七月流火,东海王带着五万精锐说要北伐。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玄甲红袍的背影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天。那时他还是个闲散王爷,抱着暖炉跟我讲解《战国策》。现在他的大军踏起的烟尘遮蔽了半个天空,旌旗上的\"司马\"二字在风里翻卷,像极了濒死之人的手指。

三个月后传来噩耗时,我正在太庙擦拭先帝灵位。东海王的尸身裹着草席运回洛阳,说是突发恶疾暴毙军中。他的亲兵统领王景在殿前哭诉:\"王爷临终前握着虎符不肯松手...\"我盯着灵柩缝隙里渗出的黑血,突然闻到熟悉的苦杏仁味——和当年二哥暴毙时一模一样。

永嘉五年的春天来得特别迟。二月初二龙抬头,本该是迎春耕的好日子,我却收到两份战报:幽州王浚勾结鲜卑段部自立,并州刘琨困守晋阳孤城。最要命的是刘渊养子刘曜带着匈奴铁骑,已经打到渑池。

那天夜里我召集群臣,烛火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。王衍提议迁都建康,苟曦主张死守洛阳。我听着他们争吵,忽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个年轻郎官在打瞌睡——他怀里还抱着未写完的檄文,墨迹未干的\"忠义\"二字晕染开来,像两滴浑浊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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