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汉文帝刘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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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谊这狂生啊,二十岁就敢抱着竹简闯宫。他论秦亡时声如裂帛,唾沫星子溅到我袍袖上。我边听边瞄他磨破的袖口,这样的寒士才懂粟米价。说到激动处,他竟指着殿外骂奢靡之风。我走下龙椅拍他肩膀:“当年朕在代国推行牛耕,被指着鼻子骂了三年。年轻人,改弦更张得先活下来。”后来他提出重农抑商,我把自己的貂裘赏他:“穿暖和了才有力气吵架。”
最揪心是缇萦跪在司马门那天。雪片子打得人脸生疼,她举的血书被风刮到我辇前,“死者不可复生,刑者不可复续”几个字糊得像泪痕。摸着母亲临终前用旧衣带改的玉佩,下诏时笔尖抖得写不成字。后来听说这姑娘在临淄开医馆,专给穷人家接生,救活的孩子都叫“汉生”。去年齐郡上计,说当地溺婴之风绝迹,我私库拨了三百金给她添置药材。
张苍这老倔头,为改历法跟我吵得掀了案几。他非说日食该在朔日,我搬出代国十年观星记录摔他跟前。吵到鸡鸣时分,他忽然叹气:“陛下可知,高祖封您为代王那年,彗星犯紫微?”我俩对着浑天仪看到日头高起,最后各退半步定了《太初历》。下朝时他嘟囔“天子跟太史令抢饭吃”,我顺手把西域进贡的羊奶糕塞他嘴里。
对不住的是太子启。他娘去得早,我又总拿代国旧事压他。有回他射鹿脱靶,我罚他徒步三十里去细柳营。周亚夫后来禀报,说太子脚底血泡把军靴都黏住了。可去年秋狝遇上狼群,他连发三箭救下侍童的模样,活脱脱是当年雁门关上的张武再世。那晚我俩头回对饮,他醉醺醺地说:“父皇的天下太重,儿臣怕扛不起。”我摘了冠冕回他:“当年朕抱着菜籽北上时,连马镫都够不着。”
昨夜梦见代国的谷仓,金黄的麦粒从指缝漏下,堆成霸陵的山丘。太医令说咯血是旧伤复发,我倒觉得是代北的风雪在骨缝里化了脓。吩咐把西域贡的毡毯全赏了戍边将士,丝帛滑过指尖的触感,像极了母亲织的粗麻布。
今晨太子跪在榻前哭,我扯下帐幔流苏系他腕上:“拿这个去换三百石粟种,分给河内郡的寡妇。”更漏将尽时摸到枕下苦荞——二十年前代国老兵塞给我的念想。腐坏的种子泛着霉味,却比龙涎香更醒神。月光漫过屏风上的山河纹,恍惚见母亲在云端招手,织机声化作细雨,浸润万里疆土。
喉咙突然涌上的腥甜冲散了走马灯,我攥着苦荞袋子想笑。高祖当年唱大风歌时,可曾想过他这个不起眼的儿子,竟在织机声和麦浪里织出个文景之治?最后的清明时分,听见遥远的儿歌:“代王来,仓廪开...”想应和却咳出满天星斗。原来帝王将相终归黄土,唯有母亲教的种菜口诀,随着春耕的耒耜,一年年扎进这片厚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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