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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丙寅那场暴雨冲垮了六处驰道,我在兰池宫画舫上醉了三日。醒来时案头堆着各郡县请赈的简牍,最上头那卷系着红绳的是南阳守的急报。赵高端着醒酒汤进来,顺手把红绳解下来系在我腕上:\"陛下可知这红绳能避邪?南阳那些饿殍,可都是厉鬼转世。\"

第一次杀人是在冬至祭天前夜。闯进寝殿的刺客被郎卫按在龙床前,我认出他腰间别着的楚式短刀。赵高把刀尖抵在那人喉头时,血珠顺着我寝衣往下淌。\"陛下您瞧,这刀刃上的血槽多像驰道上的车辙印。\"他握着我手腕往前送,温热的血喷在帷帐上,和父皇驾崩那晚的药渍叠在一起。

我开始频繁梦见扶苏。他总站在渭河对岸抚那柄\"子婴\"剑,剑穗上缀着的玉珏叮咚作响。有次早朝时我脱口喊了声\"阿兄\",满殿文武的緌冕齐刷刷颤动。赵高当晚就送来了二十名燕地进贡的巫女,说她们能通冥府。我在祭坛前守到鸡鸣,铜盆里的龟甲裂成了大泽乡的地图形状。

陈胜造反的消息传来时,我正在试穿新制的玄色深衣。衣摆金线绣的玄鸟眼睛突然脱了线,滚进香炉里烧出焦糊味。周文军的烽火照得函谷关夜空发红那晚,我把虎符砸在了李斯脸上。他的鼻血滴在舆图上,正落在我们当年伪造诏书的沙丘行宫位置。

章邯请战那日,我在城楼上看见咸阳街头飘着裹尸的草席。赵高指着操练的刑徒说\"陛下您看,这些戴枷锁的比良家子更敢拼命\"。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被他踩碎的枯叶,那些刑徒额角的烙印,分明是当年骊山见过的楚地黥纹。

杀李斯是在他三族被押赴刑场那日。我特意选了父皇赐死韩非的铜剑,剑身却怎么也拔不出鞘。李斯笑得白须乱颤:\"陛下可知当年韩非子怎么死的?是吃了掺碎玉的黍饼。\"赵高突然从帷帐后转出来,手里端着个漆盒:\"丞相该上路了,您最疼的小孙子方才哭着要蜂蜜水呢。\"

那天之后我染上了闻不得墨味的毛病。看到竹简就想起李斯诏狱里写的《谏逐客书》,那些字会在绢帛上蠕动,最后都变成\"扶苏\"二字。赵高开始代我批红,他的朱砂印越来越像血渍。有次恍惚间看见他袖口露出玄鸟纹的玉带钩,那本该随着父皇葬在骊山地宫的。

章邯的降书送进咸阳宫那日,我正把玩着新得的南海鲛珠。指甲盖大的珠子在掌心跳动,忽听得殿外传来玉璧碎裂的声响——那是赵高摔了他最爱的青玉冠。竹简展开时霉味冲得人发晕,\"臣邯顿首\"四个字被雨水洇得模糊,倒像那年蒙毅跪在雪地里求情的血书。

\"陛下该换件衣裳了。\"赵高突然伸手扯我衣襟,玄鸟纹金线崩断的声音刺得耳膜生疼。他袖口露出半截诏书,正是三年前我命章邯剿灭陈胜的那封。殿外秋风卷着梧桐叶扑进来,把案头的舆图掀了个角,露出底下压着的骊山陵墓工图——那上头还沾着父皇咳出的药渣。

指鹿为马那场朝会,我其实闻到了鹿血味。那畜生被牵进宣室殿时,后腿还带着箭伤,血珠子滴在白玉砖上,像极了当年扶苏剑穗的珊瑚串。赵高把缰绳塞进我手里,鹿角蹭过冕旒,十二串玉珠子全绞在了一起。\"陛下说说,这是鹿是马?\"他指甲掐进我虎口,我数着殿下三十四位说是马的官员,突然认出最末那个绿袍少年,竟是李斯最小的孙子。

那天夜里阿房宫起了火,烧的是存放竹简的麒麟阁。我赤脚跑到复道时,正撞见赵高在火光里捡拾没烧尽的奏章。他抬头冲我笑,左颊被火光照得透明:\"陛下您听,这竹简爆裂声多像当年沙丘台的柏木响。\"我攥着半卷没烧完的刑徒名册,突然认出某个被划掉的名字——是十二岁那年在骊山见过的跛子。

子婴闯宫那晚下着冻雨。他裹着蒙毅的旧铠甲,剑锋上的血还没流到剑镡就凝成了冰碴。我缩在龙床底下,听见他在外间踩碎了我的玉冠。\"陛下可知今日是扶苏公子忌日?\"他的剑尖挑开帷帐时,我闻到了熟悉的腥甜——正是当年父皇让我试喝的长生丹药味。赵高的首级滚进来那刻,我竟觉得他圆睁的眼睛比活着时更亲切。

最后三个月,我整日蜷在兰池宫的画舫上。船舱里堆满了各郡县的告急文书,最底下压着那卷没写完的《罪己诏》。有时半夜惊醒,总觉得扶苏坐在船头吹埙,可探头出去只看见漂满死鱼的渭河。少府令来报说刘邦已破武关那日,我正用朱砂在舱壁上画玄鸟,画着画着却成了赵高笑时的法令纹。

咸阳城破前夜,我摸进了尘封的典客署。月光还是十七岁那年偷看奏疏时的模样,只是木牍间结满了蛛网。蒙尘的玉玺突然从架子上掉下来,砸碎了装着扶苏奏疏的漆盒。我跪在地上拼凑那些碎片,发现当年漏看了一行朱批——父皇在扶苏减赋的谏言旁,竟用丹砂画了只振翅的玄鸟。

叛军撞开寝殿门时,我正穿着扶苏的旧深衣。衣襟上有道三寸长的裂口,像是被利刃划破的。有个楚卒举着火把凑近看,突然惊呼:\"这衣裳料子怎像我们项将军的战袍?\"我握紧袖中藏着的\"子婴\"剑,青铜剑柄已经焐得温热,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剑本该属于谁。

喉头尝到血腥味那瞬,我恍惚看见十六岁的自己从章台殿跑来。他手里攥着斗鸡赢来的铜钱,发髻上还沾着草屑。丹墀上的血漫过履尖时,我终于看清那卷被焚毁的遗诏上,原本写着\"传位公子胡亥\"——墨迹是父皇亲笔,印鉴却盖在了\"扶苏\"二字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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