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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:“君子畏于德,小人畏于威,而小人中亦分三六九等,如是此等门将,其人甚是贪婪妄为,故尔,不可对其太好颜色,你明白了吗?”
陈不谢似懂非懂,却觉得这些道理恍惚耳熟,一时笑道:“不大明白,又好像明白,江长老……江大哥说的话很深奥,就像观主一样。”
陈不谢说出此语,本意是想拉近关系,夸赞这位江长老与自己师长有相等的境界,可是不知哪一句说得不对,话音才落,就看到面前的长老陡然神色一变,一下就不敢再说了。
这位江长老虽然对他时时温和,却让陈不谢始终怀有一种畏惧之情,陈不谢说不上来,那种感情不是怕他动怒,而是不愿他动怒。
面前的这位长老,这位江大哥,一身青衫磊落,眉宇间却总萦绕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,使他落拓,散发出一身饱经世事沧桑之感,也许正因如此,陈不谢才格外注意自己说的话,是否引人不快。
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余何意过去种种,怎么会明白清风观中王善对余何意的谆谆教诲,就算后来在江湖中历练本心,改换行止,观中反目仗剑,叛门而逃,余何意前十年对恩师的情谊不是作假的,他所习得的见闻博识也离不脱王善的印记。
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到底意难平。
余何意几乎难以掩饰自己瞬间的情色,但略缓一缓,感觉稍好了一点,就问:“是吗,清风观主我久仰盛名,想不到竟能与他有几分相像,抬举我了。他老人家身体可还好吗?”
陈不谢心中忐忑,但见他问来,自道他无事了,也不疑是自家说的话中有甚问题,只是摇了摇头,说道:“我的年纪小,武学又低,向来和观主不常见面。
我记得我离山前正逢赶上观主的寿辰,可惜那时我没能赶得回去。听师父说,观主寿诞前后受了风寒,连这次的寿宴也是草草了事,也不知现在康复了没。”
说到此处,陈不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少年如玉的面庞上,全是遥遥追思的出神,他心里在想,要是那时听师父的,过了观主的寿辰再下山就好了。
余何意彻底沉默下来,两人安静的前行,街市上的哄闹声都似乎隔得很远,如在尘烟之外。
很快,马车来到妙音园外,白天的妙音园很寂寥,仿佛一座无人奉祀的庙宇,高楼寂静,红纱飘摇,白玉栏风拂幽然,粉墙垣凄凉堪叹,门外再没有第二个钟素素拦住余何意,笑吟吟地和他说话。
陈不谢忍着疼痛爬下马车,见到这座园子,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,看向余何意,问道:“江大哥,这是?”
余何意道:“这就是咱们妙音教的据点,先进去吧。”
话音方落,阿碧穿着身水碧对襟,月白下裳施施然走出来,她先看到余何意,面色寂然,既而看到余何意身旁的少年,又看到那辆破铜烂铁铸就的马车,但她什么也没问,只是说:“你回来了,江娘子正在等你。”
说罢,阿碧很自然的走上前去拉马车的绳子,想要把马车赶到后院去,余何意摸了摸鼻子,应道:“好极了,我也正要找她。不谢,你来见过阿碧,这是咱们教中圣女的侍从。”
陈不谢斜向阿碧抱拳一礼,阿碧忙自还礼,心中却在诧异,‘咱们?妙音教和你是哪门子的咱们?’但她性格谨慎,自然不会当即发问,点了点头,也没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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