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 锋刃相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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锋刃相向

凌如烟沉默片刻，缓缓坐回桌前，目光冷静，仿佛已经看透了太子眼中的每一丝算计。她并不急于作答，而是轻轻捻起桌上的一支玉笔，指尖摩挲着它的光滑，仿佛在思考某个复杂的局面。她的沉默，让气氛变得愈发凝重，太子似乎也不再催促，而是静静等候着她的回应。

终于，凌如烟轻声开口：“太子，你说得对，宫中的局势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，甚至可以说，随时可能发生巨变。但你却忽略了一点——你所希望的支持者，恐怕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得到。”

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，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。他微微点头，似乎已经料到凌如烟的反应，“我知道，你心中有疑虑。可是，凌王妃，宫中的权力斗争，谁能毫发无损地站到最后？你我都是聪明人，早已看穿了彼此的心思。我不是要求你立刻做出决定，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联手的可能性。”

凌如烟嘴角微扬，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，“联手？太子，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些？你认为，凭我与你的联盟，能够改变什么吗？更何况，我一直有个疑问，背后那些真正掌握权力的人，恐怕远不是你所能控制的。”

太子闻言，眼神变得深邃，他没有急于反驳，而是略微沉吟，似乎在评估她话语中的深意。片刻后，他抬起头，目光直视凌如烟：“凌王妃，你心中所指的人，是谁？”

凌如烟的眼神闪烁了一下，但随即恢复了平静。她的嘴唇轻轻开合，仿佛在思索如何表述她的想法：“你说的没错，宫中的确有太多潜藏的力量，太子妃的背后，的确有不容小觑的支持。可是你忽略了一个更为关键的因素——我自己。”

太子微微皱眉，似乎有些不解。

凌如烟淡然一笑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太子妃固然强大，但她从未真正明白过一个道理：权力，永远掌握在真正敢于挑战和博弈的人手中，而非那些安于现状、依赖外力的庸碌者。”她的眼神微微冷冽，“如果你真以为，凭借一纸协议和一些空洞的承诺，就能将我控制住，那恐怕你会失望。”

太子的脸色微微一变，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。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缓缓开口：“我明白了，凌王妃，你的意思是，拒绝与我合作？”

凌如烟的嘴角微微翘起，眼中带着一丝戏谑，“不，我没有说拒绝。只不过，太子妃现在的确是一个威胁，但她绝不是唯一的威胁。宫中的棋局，比你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”她的目光在太子身上停留了片刻，冷冷说道：“至于是否联手，那得看你能给我什么。”

太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，他似乎对凌如烟的直率有些意外，但随即收敛了表情，低声道：“你想要的东西，我可以给你。但有一个前提——你必须承认，在这场博弈中，我是你最强大的盟友。”

凌如烟的笑容依旧，但她的眼中却多了一丝深思：“最强大的盟友？不，你错了。真正强大的盟友，应该是我自己。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，甚至不需要任何人来支撑我的决策。你想合作，先看看你有没有资格。”她的话语毫不客气，带着强烈的挑战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