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云台镇赵济医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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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，您可算来了。”其中一个伙计满脸堆笑，赶忙接过赵济手中的药箱。

另一个伙计则递上一块干净的毛巾，说道：“掌柜，今儿个一早来了不少病人，都等着您呢。”

赵济微微点头，一边擦着手，一边问道：“可都是些常见的病症？”

伙计回道：“有几个是受了风寒，还有一位说是心口疼得厉害。”

赵济听罢，神色一紧，说道：“快带我去看看。”说着，便大步流星地往内堂走去。

正要步入内堂，忽然又想起来什么，回过头对其中一个店伙计吩咐道：“青峰，你先去收拾一间空闲的屋子出来，然后带门口这个小乞丐去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。”

那个叫青峰的店伙计看了一眼少年乞丐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，但还是应声道：“好的，掌柜。”

赵济见他有些迟疑，眉头微皱，说道：“莫要耽搁，这孩子怪可怜的，咱们行医济世，能帮就帮一把，方不违医者仁心。”

青峰连忙点头：“掌柜说的是，我这就去办。”

随后，青峰领着少年乞丐朝着后院走去，一路上还忍不住小声嘀咕：“也不知道这小乞丐什么来历，竟让掌柜如此上心。”

少年乞丐听着也不在意，一路跟着青峰进了一间有些破旧的房子。

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潮气，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杂物。一张简单的木板床靠墙摆放，床上的被褥看起来有些陈旧。

青峰指了指屋内的一个木桶，说道：“你先在这等着，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。”

少年乞丐默默地点了点头，站在原地，眼神有些空洞地打量着四周。

不一会儿，青峰提着一桶热水进来，又拿来了一套粗布衣服放在床边，说道：“水给你弄好了，衣服在这，你赶紧洗漱洗漱。”说完，便转身离开，顺手关上了房门。

少年乞丐走至门口确认门已关好，又检查了一下窗子是否关紧，而后走到木桶边，缓缓脱去身上那破烂不堪且满是污渍的衣物，踏入热水中，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放松的神情。

丝丝寒气从木桶中升腾而起，仿佛给这不大的房间蒙上了一层薄纱。少年乞丐不禁打了个寒颤，尽管热水带来了一些温暖，却依旧难以驱散他体内深藏的寒意。

他紧咬着牙关，双手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，污垢随着水流滑落，露出他那消瘦却不失坚韧的身躯。寒与热的交织，让他的皮肤泛起一阵奇异的红晕。

少年乞丐抬头望着屋顶，而后又紧闭双目，只见他胸口泛起一层白霜。那白霜迅速蔓延开来，仿佛要将他整个身躯都冰封住。他的身体开始颤抖，牙齿咯咯作响，可脸上却不见丝毫痛苦之色，反而透着一种决然。

周围的温度仿佛也随之骤降，木桶中的热水竟渐渐有了结冰的迹象。少年乞丐紧握着双拳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，似乎在与体内那股寒冷的力量苦苦抗争。

片刻之后，少年乞丐一指点在自己丹田，瞬间，一股强大的气流从他的指尖迸发而出，冲向四肢百骸。他的身体微微一颤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，但眼神却越发坚定。

那股气流在他体内横冲直撞，所到之处，经脉中的寒意被逼退几分。然而，这股力量也极为狂暴，让他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，皮肤开始渗出血丝。

但少年乞丐咬紧牙关，愣是一声不吭，继续引导着这股力量与体内的寒毒交锋。过了大概一刻钟，少年乞丐紧咬的牙关松开，登时一口带着寒气的鲜血喷出，落在水中化作一缕缕暗红色的血丝，缓缓散开。

白霜缓缓消退，他大口喘着粗气，脸色苍白如纸。他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，无力地靠在木桶边缘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脸上毫无血色，眼神却透露出一丝解脱后的轻松。

此时，木桶中的水早已变得冰冷刺骨，而少年乞丐的身体也因为刚才的一番折腾而颤抖不停。但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明。

少年乞丐跳出木桶，清了清嗓音，确定可以正常发音，这才轻吁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