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发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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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给我干哪儿来了！
商羽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，发现自己身处一条走廊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。
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从他身旁匆匆而过，走廊两侧有一些人扶着扶手缓慢前行，有些人则靠在墙边休息。此外，还有几个空床位。
医院？可是，刚才他明明记得自己还在电影院啊！
他摸着下巴边走边思考，仅仅三步之后便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："；原来我在做梦！"；
就在这时，原本嘈杂的环境突然变得异常安静，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。
商羽抬起头，惊讶地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位穿着病号服的人，二人目光相接。按理说，通常情况下两个陌生人目光汇聚在一起，都会选择避开，但这位病人没有。
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，整个医院的人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下手中的动作，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。
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，只有麻木和冷漠，如同无数个闪烁着红点的监控摄像头。但是，摄像头不会令人有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并且，他还发现，他看不清这些人的脸，却能看清他们所有人的眼睛。那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，仿佛能够穿透灵魂。
此情此景，不跑的，都是英雄。
比如，商羽自己。
因为他发现，他哪怕再想走，脚都带着身子往前。这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力量，让他不由自主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。众人的脖子咔咔地扭动着朝商羽走动的地方而去，一直到他走到一间病房门口。
里面的景象，他这辈子也忘不了——
心电监护仪滴滴地响着，病床上那个气息微弱的女人，还有床边萦绕不去他却又没有办法的黑色雾气。
那个时候他还小，即便知道自己有些不同，但也无法对这些雾气造成任何威胁。
门自己开了，商羽麻木地走进去。
“妈——”
他轻声呼唤着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和当年一样充满了无助和恐惧。
突然，“轰——”脚下地面忽然塌陷，他整个人急速下坠。
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，他只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，无尽的黑暗将他吞噬。
恐惧、绝望、无助……那些早就模糊不清的情绪瞬间将他淹没，他仿佛回到了那个下午，看着床上的人断气，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直线。
整个人却只能坐在椅子上，动不了。
这个念头才一起来，他就回到了那椅子上。
一双迷糊的眼睛与他对上，母亲太累了，哪怕是在临终前看一眼自己的孩子，都令她耗费了全部精力。
监护仪的警报声响起，商羽木然地看着那根直线。
我该怎么办？我能怎么办？就算回到这天，带着我如今的本事，我该怎么去救你？我救不了你！
那我再学，再练，总有一天，我能救你！
周围的一切再次变得模糊，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，商羽发现自己是在奔跑。
这里是学校的走廊，他知道有件事要去做，所以他跑得很快。
穿过教学楼，操场，校门，马路。冲进医院，下到地下，见到的是那个男人的尸体。
已经死透了！
“爸——”
商羽一睁眼，就是蒋元笙近在咫尺的脸，但这个厅里光线很暗，蒋元笙的模样反而不清晰，倒是眼睛，格外清楚。
迷糊间，商羽很容易就把她和梦里那些人搞混。
“啪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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