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雾瘴迷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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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哀牢山北麓,子时的世界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幕布所笼罩,浓稠如墨的雾气肆意弥漫,冰冷刺骨,悄然幻化成冰霰,纷纷扬扬地飘落。
月光艰难地穿透这重重迷雾,洒在这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山脉上,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银纱,让本就神秘的哀牢山更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。
阿虎,这位身形魁梧壮硕的彝族战士,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,稳稳地率先走在崎岖的山路上。
他身着一袭坚韧的兽皮装,每一块兽皮都经过精心鞣制,散发着淡淡的油脂光泽。脚蹬的厚实兽皮靴,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突然,他猛地顿住脚步,低头看去,只见自己的靴子无情地碾碎了岩缝间一株蜷缩的鬼面蕨。暗紫色的汁液从碾碎的蕨叶中缓缓渗出,在清冷的月光下蜿蜒流淌,竟诡异地勾勒出蚩尤战旗的纹样。
“这……”阿虎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,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,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,正缓缓将他们推向未知的深渊。
就在这时,岩罕快步走上前。他身材矫健,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猎豹,每一步都轻盈而又充满力量。眼神敏锐如鹰,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。腰间悬挂着一面雷纹铜鼓,随着他的动作,铜鼓上的雷纹闪烁着微弱而神秘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咒语。
岩罕突然伸手按住腰间的铜鼓,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起熔金色的光芒,仿佛能看穿这浓重的雾气,直达三百步外的神秘之地。
“三百步外,僰人悬棺群有异动。”岩罕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如同洪钟般在寂静的山间回荡,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众人闻言,瞬间警惕起来,神经像紧绷的琴弦,随时准备奏响战斗的旋律。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,武器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,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。
阿璃,一位面容清秀的苗族少女,宛如一朵盛开在山间的花朵,散发着灵动的气息。身着五彩斑斓的苗家服饰,衣袂飘飘,每一处刺绣都精致无比,仿佛在讲述着苗族古老的传说。
她手中握着星辰杖,杖身修长,顶端镶嵌着一颗蓝萤石,此刻正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,仿佛在与这神秘的夜相互呼应。
随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,浓雾中隐约传来铁链摩擦的声音。那声音低沉而沉闷,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咆哮,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众人的耳膜,让人心惊胆战。
“听,那是什么声音?”阿璃的声音微微颤抖,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,眼中透露出一丝恐惧,那是对未知危险的本能害怕。
阿虎神色凝重,他轻轻抽出腰间的长刀,刀身修长而锋利,闪烁着森冷的寒光,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邪恶。
“大家小心,恐怕有危险。”阿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像一道沉稳的防线,给众人带来一丝安心。
不多时,二十四具青铜悬棺沿着峭壁缓缓下降。在月光与雾气的交织中,这些悬棺显得格外阴森恐怖,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使者。
悬棺造型古朴,每一道纹路都刻满了岁月的痕迹,讲诉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。棺身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,那些符文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在默默守护着棺内的秘密。
阿璃的星辰杖突然暴起寒芒,杖顶的蓝萤石映出棺盖上盘踞的痋虫。这些痋虫由星陨寒铁浇铸而成,通体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,仿佛是来自宇宙深处的邪恶生物。
它们用鄂尔多斯黄玉雕琢的复眼窥视着众人,复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在策划着一场可怕的阴谋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是痋术血祭阵!”苗族巫女阿彩惊呼道。她身形婀娜,一袭苗绣长裙上绣满了各种神秘的图案,那些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,在月光下微微闪烁。
此刻她神色慌张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,急忙扯开苗绣腰带。只见二十四枚雕着《百蛊经》的银铃瞬间悬浮起来,在空中排列成九宫阵。
银铃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,每一枚银铃上的符文都仿佛在描画着苗族古老的巫术。
“八十年前那场……”
阿彩的话音未落,最近的悬棺轰然炸裂。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,发出“嗡嗡”的声响,仿佛空气也在恐惧地呻吟。
裹着冰甲的尸王破棺而出,它的身躯高大而狰狞,宛如一座移动的冰山,散发着冰冷而恐怖的气息。冰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,每一片冰甲都锋利如刀,仿佛能割破世间一切。
尸王额间镶嵌的雷公石突然迸发紫电,那紫电如同一把把利刃,划破了黑暗的夜空,照亮了周围一片区域。
彝族战士岩赛反应不及,手中的火焰刀竟被生生冻成冰坨。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眼睛瞪得滚圆,脚步连连后退,身体在恐惧中微微颤抖。
“快退!”岩罕大声喊道,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迅速将日晷刀插入岩缝,刀刃上刻着的《梅葛》史诗的纹路逐一亮起,散发出神秘而温暖的光芒。
六角神羊图腾在铜鼓表面浮现,随着岩罕的敲击,铜鼓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。那声音仿佛是来自远古的战鼓,每一声都能让人心跳加速,音波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,震碎了方圆十丈的冰霰。
冰霰在音波的冲击下,纷纷化作粉末,飘散在空中。
阿虎趁机射出三支盘王箭,箭身修长,箭尾装饰着鹳羽。在夜空中,箭如流星般划过,带着凌厉的气势。
然而,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箭尾的鹳羽却在触及尸王前自燃成灰。三支箭也随之失去了方向,纷纷坠落,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吞噬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阿虎满脸震惊,眼睛瞪得大大的,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解,心中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恐惧。
尸王发出一声咆哮,那咆哮声震耳欲聋,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。它腐化的指尖划过岩壁,哀牢山特有的紫鳞苔瞬间疯长成毒藤。
毒藤如同一群张牙舞爪的蛇,向着众人扑来,速度极快,让人来不及躲避。
阿彩见状,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,一股鲜血从她口中喷出,带着一股腥味。她将守宫蛊血喷在银铃上,口中念念有词:“九黎战魂,听吾号令!”随着她的咒语,银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,仿佛在回应她的召唤。
刹那间,银铃碎片化作九道虚影,在空中穿梭飞舞。虚影闪烁着银色的光芒,与《黑经》记载的“阴兵借道”如出一辙,充满了神秘的色彩。
苗疆秘传的蚩尤战舞与尸王的痋术激烈碰撞,一时间,光芒闪烁,能量四溢。毒藤在战舞波及处竟开出妖异的鬼面花。花瓣呈诡异的暗红色,像是被鲜血染红一般,花蕊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,让人闻之欲呕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之花。
阿璃的星辰杖突然脱手飞旋,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,如同一条灵动的彩带。在尸王头顶投射出星图,那星图光芒璀璨,星辰闪烁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。每一颗星辰都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秘密,让人不禁沉醉其中。
岩罕见状,立刻用日晷刀割开掌心,鲜血涌出,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息。他将毕摩之血抹在铜鼓边缘,高声念道:“格滋天神,请赐……”
然而,祭词未竟,尸王额间的雷公石突然折射星图光芒。一道强光射向众人,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。众人脚下的玄武岩瞬间琉璃化,变得光滑如镜。
瑶族猎人阿木躲避不及,兽皮靴竟与地面熔为一体。他拼命挣扎,双脚用力蹬地,双手挥舞着,试图挣脱这可怕的束缚,脸上露出痛苦和绝望的神色。
“是星陨共鸣!”阿璃突然明悟,她焦急地喊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和紧张,“快用盘王箭射它膻中穴!”
阿虎闻言,迅速抽出第四支箭。这支箭裹着苗疆秘制的阳燧粉,在月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,仿佛是希望的象征。
他拉满弓弦,手臂肌肉紧绷,青筋暴起,箭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尸王。
然而,就在箭触及尸王前,却被冰甲折射,偏离了方向。毒藤趁机缠住他的脚踝,紫鳞苔的毒刺瞬间没入肌肤。
阿虎只觉一阵剧痛袭来,仿佛有千万根针同时刺入他的身体,眼前一黑,险些摔倒。他强忍着疼痛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脸色变得苍白如纸。
“阿虎哥!”阿璃惊呼一声,她心急如焚,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。立刻催动星辰杖想要斩断毒藤。
然而,她却发现杖身结出霜花,力量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,无法发挥出来。她拼命地催动星辰杖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却依旧无法摆脱这股束缚。
尸王发出一阵狞笑,它被痋术改造的胸腔竟能模仿苗语:“哀牢……之魂……归矣……”那声音低沉而诡异,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。
就在众人陷入绝望之时,岩罕的铜鼓突然自鸣三声。那声音低沉而悠远,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呼唤,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。鼓面浮现的血色纹路与阿虎伤口流出的毒血产生共鸣,奇异的光芒闪烁。光芒中,似乎有一些神秘的符号在闪烁,让人捉摸不透。
濒死的苗族猎人阿虎突然暴起,他的眼白被痋虫取代,闪烁着诡异的红光,仿佛被恶魔附身。反手将淬毒的匕首刺向阿璃。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,带着致命的威胁。
“小心!”阿彩眼疾手快,银铃索及时缠住利刃。铃身上的《百蛊经》符文与匕首上的痋术激烈对抗,光芒闪烁,火花四溅。符文与痋术相互交织,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。
阿璃趁机吹响玉笛,这玉笛由五色神牛骨雕琢而成,笛身晶莹剔透,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
随着笛声响起,瑶族安魂曲悠悠传出。那曲调悠扬而空灵,仿佛能安抚世间一切的躁动,让人心神安宁。
尸王突然痛苦跪地,它额间的雷公石浮现裂纹,发出“咔咔”的声响,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。
岩罕抓住时机,日晷刀沿着《梅葛》纹路燃起毕摩圣火。火焰熊熊燃烧,散发出炽热的温度,将周围的黑暗驱散。他高声念道:“以虎头刺青为证,请山神开道!”
刀锋触及尸王的瞬间,哀牢山主峰传来龙吟般的震动。整座山脉都在颤抖,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唤醒。山上的巨石滚落,树木摇晃,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。
被痋术控制的阿虎突然清醒,他的眼神恢复了清明,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他撕开衣襟露出盘王图腾,那图腾闪烁着金色的光芒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。
他迅速将最后三支箭同时搭上弓弦,大喝一声:“三星连珠!”
箭矢在空中分裂成九道流光,如同一群灵动的飞鸟,向着尸王射去。流光闪烁着五彩的光芒,带着强大的力量。
阳燧粉与痋虫毒血接触时产生的爆炸,将尸王胸前的冰甲炸出蛛网裂痕。冰屑飞溅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冰甲破碎的哀歌。
阿璃的星辰杖突然挣脱控制,杖顶蓝萤石与尸王额间雷公石形成能量漩涡。那漩涡飞速旋转,散发出强大的吸力,周围的空气都被卷入其中。
风声呼啸,仿佛有无数恶鬼在咆哮。二十四具悬棺的铁链齐齐断裂,在漩涡中重组成青铜巨门。
巨门高大而威严,门上刻满了神秘的符文,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门扉开启的刹那,哀牢山特有的冷杉突然逆向生长。树冠刺入冰层,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在与冰层进行着顽强的抗争。根系却伸向星空,仿佛在追寻着宇宙的奥秘。
岩罕的铜鼓表面浮现立体星图,与八十年前血祭现场的布置完全吻合。星图中,星辰闪烁,仿佛在倾诉着那段被遗忘的历史。
“原来我们才是祭品……”阿彩突然呕出本命蛊,金蚕王在血泊中化作《百痋经》残页。
经文显示,唯有同时斩断三族血脉,才能唤醒真正的哀牢山神。残页上的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在揭示着一个惊天的秘密。
尸王突然发出少女般的啜泣,冰甲层层剥落。每一片冰甲的剥落,都仿佛是一段记忆的消逝。露出里面穿彝族嫁衣的干尸。嫁衣鲜艳如血,仿佛刚刚被鲜血浸染,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阿璃的星辰杖剧烈震颤,蓝萤石中映出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。那脸庞苍白而惊恐,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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