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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对面，整理着手中的卷宗，等下好交给秦局长。
王大鱼慢慢坐下，避开面前那束刺眼的灯光，借此自我缓和。
他环顾这间审讯室，仿佛在衡量命运的天平。离开了风雨飘摇的日子后，这小间尽显死寂压抑的空间便注定是他必须接受的现实。
“我知道跑是跑不掉了，李处长。”王大鱼忽然开口，声调比先前显得轻了许多，像是尘埃落定后的哂笑，“现在啊，就是想看看我这余生究竟还够不够偿清旧账。”
“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。”李大宝稍稍放松，和他展开一番心平气和的对话，“可如今这世界，总还得有个公正，没准儿这也算不幸中的幸运。”
局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，一个年轻的公安匆匆忙忙跑进来，气喘吁吁地报告着。
“局长，李处长回来了。”年轻公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。
秦伟民正安然地坐在他那有些磨旧的办公桌后，手中捧着杯温热的茶水，正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。
听到这话，他微微皱眉，显然对警员的慌张有些不满，“回来就回来了，慌慌张张的，成何体统。”他轻轻地嘬了一口茶水，那股涩与甘的互相交织在口中蔓延开来。
秦伟民停顿下说道：“您说谁回来了？李处长？李大宝？”
“是的，局长，”公安忙不迭地点头回应，“李处长将王大鱼带回来了。”
秦伟民闻言，手中茶杯差点打翻，眼中闪过一丝惊叹，“王大鱼也抓住了？”他腾地一下站起，茶杯颤了颤，紧接着一声脆响是杯盖轻轻撞回了杯身，“他们在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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