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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 我若胜你,带我去见她!
台下观众见两人忽然停手,有意想要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。
可惜,擂台上因为交手的痕迹,灵气紊乱,神识根本探不进去。
“你早该来的。”慕凉抬头望天,轻声叹息。
“我早就来了。”许守靖一本正经地看着他,郑重其事道:“可是找不到去冰月仙宫的路。”
“……”慕凉。
好吧,这倒是盲点。
慕凉稍作思忖,沉吟道:“我曾直言问过伶师姐,为何不见你。”
“……”闻言,许守靖一时沉默,追问道:“她怎么说?”
“见与不见,又能如何?”慕凉眼神平淡的看着他。
许守靖默然无言,师父终究还是看不开他们之间的关系,那短短只有一年不到的师徒情分,在她的眼里却大过一切。
或许,在自己没什么心理负担,一拍脑袋就选择敷衍塞责地拜师之时,伶扶玉却真的将自己视为了终生的传人。
与自己的弟子双修,对于她来说,真的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。
对于一个恪守礼法、思维观念守旧的女人来说,这相当于打破了她几百年间维持的道德观,就算因此事滋生心魔,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也许,相忘于江湖,才是正确的决定。
许守靖自嘲地摇了摇头,对于心中产生的‘正确’感到好笑,原本的念头并没有丝毫的动摇。
见与不见,又能如何?
许守靖洒然一笑,收敛起黯然的神色,目光炯炯地道:“不见,抱憾终身。若见,必将挽回。”
慕凉眼神微怔,似乎未曾想到,许守靖对于追回伶扶玉的执念如此之深。
哪怕知晓伶扶玉的态度,也没有任何的动摇,依旧固执己见,就算这并不是伶扶玉所期望。
“即便有违伶师姐之意?”慕凉饶有兴致的问道。
“即便有违师…扶玉的意思,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。”许守靖出声道。
其实,他并不能和伶扶玉很好的共情,因为他并不存在师徒名分的道德困境。
就像面对楚淑菀、仇璇玑、虞知琼的时候一样,这些身份对于他来说,并不是束缚。
有时候,许守靖也会想,自己如何讨厌和害怕前世,而九洲的生活,毫无疑问就是他所期待的那样。
可说到底,自己真的彻底融入到这个世界吗?
自己的想法、三观、思维模式,是否还是前世的模样?
改变的其实只有心态和待人处事,而最根本构成自己的观念,其实毫无变化。
所以自己才对杀人感到不喜,看到眼前有无辜之人死去,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如果从这个角度考虑,在处理伶扶玉的这件事上,的确是自己错了。
沉默良久,许守靖恍然一笑,毫不退却的看向慕凉。
见慕凉投来的目光略显愕然,似是对那句“不顾伶扶玉想法”不解。
他摇头一笑,缓声解释道:“我亦知事情源于我当初的轻率,此皆为我之过。但,喜欢就是喜欢,事到如今,我不信她对我毫无感觉,如果在这里选择逃避,与那时又有何分别?”
伶扶玉离开苏都的那一晚,许守靖一直都很后悔,自己应该去抓住她的手,哪怕死缠烂打,昏招频出,也不该选择放手,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。
或许,是因为一时的罪恶感,觉得这么做才是对的,但这只是一种自我逃避。
他这么说,与其说是在向慕凉宣言自己不会退缩,更多的也是在告诉自己,自己选择的路,跪着也要走完。
“轻率……”慕凉目光微沉,反复咀嚼着许守靖话中含义,只当是二人也许闹过什么矛盾,因为一时意气,互相拉不下面子,才导致变成如今的局面。
具体的真相如何,慕凉还真猜不着,主要是伶扶玉那边已经‘承认’是道侣了,先前和韩宫主推断的‘弟子说’不攻自破。
任他怎么想,都猜不到许守靖与伶扶玉是顶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名头,变成现在这般关系的。
而许守靖这边恰好相反,慕凉说的话诱导性太强,也是因为信息差的缘故,他先入为主的认为,这家伙肯定知道自己和师父发生的事情。
种种巧合与误会交错,对话却神奇地继续了下去。
“若师姐当真对你无意,你又当如何?”慕凉觉得自己还需要再最后考验一手。
“以心动之,以诚感之。”许守靖静笑如刀划水,眼神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地坚决。
看来他对师姐的确真心……慕凉暗暗点头,心中却更是不理解,为何伶扶玉要选择避而不见?
明明看师姐对许守靖的态度,也不像是放下了啊……
要不然还会专门爬顶楼暗中观察?
“喂,你们还打不打?”底下观战的修士开始不耐烦了,主要想偷听八卦又听不着,打又死活不打,只能干着急看着。
余娇霜轻拉虞安卿的衣袖,柳眉轻挑,嘟囔着嘴:“卿姨,哥哥为什么突然不打了?”
“我怎知道?等他下来,你自己问他。”虞安卿翻了个白眼,美眸流连,倒也的确勾起几分好奇。
以许守靖干净利落的战斗风格,几乎不会出现突然停手对峙的情况。
除非……当真发生了什么,让他不得不停下的事。
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,余娇霜撅着小嘴,又凑到苏浣清身边:
“浣清姐姐,你说呢?”
“……”苏浣清缓摇螓首,既没否定也没肯定,清眸却微微闪烁,似在思索。
伶扶玉将自创的剑诀传给了许守靖,冰月仙宫传承的功法,交给了苏浣清。
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冰月仙宫功法的运转轨迹,就算是许守靖也只知其形,不知其里。
苏浣清当然能看出慕凉功法与自己功法的相通之处。
这也就意味着……对方,很可能就是师尊宗门的人。
一时间,苏浣清的心思十分复杂,既有得到师尊消息的喜悦,也有觉得无法处理与这些混乱关系的繁乱。
人烟阜盛,嘈嘈切切,喧闹嘈杂不绝于耳。
原本,苏浣清并不在意人群的喧闹,绝大部分时候都能很好地无视。
可此刻,她忽然觉得这个地方很吵,吵到让自己的思绪,没有一刻是清晰的。
心,静不下来。
她以为自己可以面对这一切,可以面对师尊,可以面对自己。
可临到头来,却发现自己并非那么问心无愧。
那一夜,师尊走了,苏浣清很难过,她觉得是自己造成的这一切。
可是,在那万分的愧疚、自责、痛苦的纠结之中,未尝没有一丝暗不可察的窃喜。
师尊的离开,不也是给她了一个暂时逃避的借口?
倘若伶扶玉没有离开,苏浣清扪心自问,她真的能够大胆到把自己交给许守靖吗?
即便自鬼域归来之后,苏浣清对于许守靖的感情已经完全无法压制。但经过八宗联合的那一夜,她仍然沉寂了近一年,才最终选择把自己交给许守靖。
其中有过多少的愁思与纠结,又怎是一句‘许守靖,你要了我吧’能简单说清楚的?
苏浣清本就不善于表达情感,在处理大多数事情上,外在表现都尤为直接。
可不擅长,不等于没有。
她只是因为伶扶玉不在身边,所以才得以暂时放下纠思。
而如今,终于有能够找回师尊的希望。毕竟有着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和授业之恩的感情,她心中自会喜悦。
可藏在心底的那份自我欺骗,也因此被强硬地揭开,血淋淋的事实毫无遮掩地被摆在眼前。
已经没办法再逃了,自己终归需要直面这混乱的关系。
苏浣清心烦意乱,甚至想要动身逃离这里。
就在这时,不知是否心意相通的缘故,擂台上的黑袍少年似心有所感,忽而转过身子,清潋的桃花眸就那么盯着她看。
隔着十几丈,相视而望。
苏浣清眼眸微怔,目光透露着不解。
台上云纹黑袍的少年咧嘴一笑,用嘴型一字一顿向自己说着什么。
不用担心,有我在呢。
苏浣清怔怔地看着他,焦躁的内心,忽然就沉静下来。
“扑哧——”
熙熙攘攘之间、任谁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,苏浣清嫣然一笑。
霎时间,如海棠醉日,冰雪融化,美得不可方物。
是了,如此重要的事,怎么差点就给忘记了呢?
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?
待在他身边,就会感到心安。
似乎什么都不用考虑,什么烦恼都不用在意,无论前方有什么,他总是会替你分担起来。
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宠溺,有时会让苏浣清觉得,自己不像自己,反倒像一个习惯了依赖的小女人。
可她对于这种感觉,却讨厌不起来,只觉得内心宁静。
苏浣清浅勾着唇角,秋水剪瞳的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
擂台上的黑袍少年,也轻笑着与她对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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