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0章 选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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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神秘而诡谲的记忆宫殿之中，时间仿若凝固，空间也被扭曲得失去了原本的模样。四周弥漫着浓厚的迷雾，雾气中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芒，那光芒时明时暗，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地面上，奇异的符文若隐若现，它们相互交织、流转，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。

五条悟静静地伫立在这片虚幻的空间里，他那标志性的白色发丝在静谧的空气中微微飘动，深邃的眼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，透着洞悉一切的睿智。此刻，他正注视着一脸震惊的宿傩，那眼神中既有着对宿傩的审视，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。

宿傩，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诅咒之王，此刻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完全褪去。他那高大而魁梧的身躯微微颤抖着，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黑色咒力，这咒力如同汹涌的暗流，在他的身边肆意翻涌，似乎在宣泄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。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五条悟，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刃，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看穿。

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，五条悟的脸上缓缓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。这微笑在这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，却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。他轻轻地动了动嘴唇，缓缓开口，声音虽然轻柔，但却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记忆宫殿中格外清晰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魔力，直直地钻进了宿傩的耳中：“没错，我只是留了一缕掺杂了意识的咒力在这座车站，而这座记忆宫殿，也只是一个不完整的‘无量空处’。我之所以留在这里，就是为了和你对话，给你一个选择。”

宿傩听到这话，原本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，犹如一团乱麻，怎么也理不清。他下意识地向前踏出一步，身上的黑色咒力随着他的动作翻滚得更加剧烈，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。“选择？什么选择？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。在他的认知里，自己是诅咒之王，向来只有他给别人选择，如今却被五条悟这般 “戏弄”，这让他如何能忍？

五条悟似乎早已料到宿傩会有这样的反应，他的目光平静如水，缓缓望向远方。在那雾气弥漫的远方，似乎隐藏着无数的回忆和故事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，仿佛在回忆着那些曾经的过往，那些与宿傩以及众多咒灵、咒术师们的恩恩怨怨。“你可以向南，成为新的自己，放下过去的一切，重新开始；也可以向北，做回曾经无恶不作的诅咒之王。”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
宿傩听到这里，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熊熊怒火。这怒火犹如火山喷发一般，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。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，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，周身的黑色咒力如同汹涌的黑色海啸，疯狂地朝着五条悟席卷而去。“你以为你是谁？凭什么给我做选择？” 他怒吼着，声音在记忆宫殿中回荡，震得四周的雾气都剧烈地波动起来。在他看来，五条悟的这番话简直是对他的莫大侮辱，他是高高在上的诅咒之王，怎么能任由别人来决定他的命运？

然而，五条悟面对宿傩的愤怒和攻击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慌乱。他静静地站在原地，身上的蓝色咒力微微涌动，形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，将宿傩汹涌的黑色咒力全部挡在了外面。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平静的表情，仿佛宿傩的愤怒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。“如果你选择向北，我会杀了你。”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，但那话语中的坚定和决绝，却让宿傩心中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