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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老师和白老师的坟墓周边收拾得很干净,坟前草坪上插着莲花形状的太阳能自动念佛机器,显然平常是有人维护的。
谢雪萤和陈梦古祭拜完毕,对视一眼,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。
爸妈常说:长辈就是长辈,不能轻易造次。
在南京的长辈就是白先生夫妇,来都来了,怎么也得见见。
陈梦古拉起谢雪萤的手。
“姐,我跟他们实话实说,行吗?”
谢雪萤果断摇头。
“秘密要讲给自己人听,他算什么?”
现在没有爸爸妈妈在,姐姐就是最大的长辈,陈梦古当然无有不从的,亲亲她的手背。
“姐啊,我可能没办法太快摆脱小弟弟的角色,你别嫌我幼稚。”
谢雪萤定定地看着他,眼中闪着不善的光芒,忽然拉着他到坟墓前。
“谢家有一个亲戚,爱吃葱姜蒜。你不是见过嘛,你详细跟谢老师说说。”
陈梦古:……
两个人循着记忆找到当年的小区,远远地一看,低矮的楼房爬满藤蔓,周遭很干净,却也很萧索,而不远处的玄武湖仍旧景色怡人,只是当年的古玩摊位现在已经不在了,而梧桐树更加茂盛。
“这个片区的房子一定很值钱。”陈梦古啧啧称叹。
“有价无市,跟筒子楼一样。”谢雪萤拉着他,使劲儿往前一拽:“我跟你说个事,筒子楼要拆迁了。”
陈梦古记得前两年爸妈念叨过这事,当时听说筒子楼不拆迁了,要原地重建,他们算计着要补多少钱,好提前预留出来。但后来谣言传来传去,又没有下文了。
能拆迁是好事啊。
“是。”谢雪萤点点头:“是音乐学院扩建,占用筒子楼的地皮,所以才拆迁的。”
“你那套房子得有五十平米吧?”陈梦古还记得那房子里的样子,到处都是书,连地上都堆满了。
可是,他当年毕竟是个小孩,看什么都觉得巨大,其实那套房产权面积总共就三十九平米。
如果要房,就是房山和平谷,如果要钱,折算成拆迁款,大概有五百多万。
陈梦古眼睛一亮,可是很快又皱了眉头。
“五百多万真是一笔巨款,可是放在北京,什么都不算。”他记得超超在世的时候说过,他执勤的朝阳门一带,随随便便一套房也得千万以上。
“想要房就得去郊区,要钱,在城里买房,总得自己贴补一点。”他拿手机查了查,谢雪萤在北京租住的昌平的小区房价还不算太高,应该能包得住。
“那个小区是奥运会之前建的,到现在十多年了,没电梯地铁,但凡进城就是一个小时起步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说公摊小呢?老房子有老房子的好处。”陈梦古住了一段时间,可能是顶层的原因,觉得房子很安静,挺喜欢的。
当然,如果买房,谁不希望买新房呢?
“这些钱买房,我也不住,也是租出去,新房也变旧房了。现在房价一天比一天往下掉,还是钱值钱。”
陈梦古想起之前来的时候谢雪萤说过和老板变成合伙人的事情,那么这笔钱她已经有打算了。挺好的,天上掉下来的钱。
“只是按面积计算吗?我听说也有按人头算补偿的。”
谢雪萤叹了口气。
“不愧你是我弟弟,咱俩真是想一起去了。”
筒子楼的拆迁政策也有人口补偿的部分,每套房最多允许有十个户口本,除了户主之外,多一个人多六十万补偿。
“楼里有个新媳妇,嫁进来之后问什么时候拆迁,婆婆笑了,她也是奔着拆迁来的。还有人肚子里孩子五六个月大,已经联系好了私人医院,什么时候开始拆迁,什么时候剖。”
陈梦古皱了皱眉头。
“你的户口本上只有你自己,岂不是很吃亏?”
太阳光从梧桐叶片中间洒落下来,谢雪萤抬手挡了挡,没回答。
她已经不记得具体门牌号了,靠陈梦古的脑子发挥作用。
陈梦古不负所望,拉着姐姐上楼,在四楼一个灰扑扑的房门前停下。
敲开门,花白头发的妇人迎出来。
谢雪萤第一眼没认出这是小婶子,险些以为是房子换了主人。
“我是谢雪萤,白云野的女儿。”
“哦,是小雪,那这位就是陈大哥的儿子了吧?”
小婶子浑浊的眼珠转了转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让开了门。
“请进来吧。”
房屋里一切照旧,依然是二十年前的样子,依然充斥着药味。
谢雪萤记得小婶婶曾经抱怨过婆婆刁难,老太太动不动就觉得自己病了,不去诊所医院,专门听信土方子,隔三差五要儿媳妇去抓药,熬了给自己一天三顿地送去,不是热乎的还不行。如果吃着觉得不好,就埋怨儿媳妇熬药不用心、不得法,怪她是乡下人,没文化。
公公瘫痪,本来就已经很需要人照顾了,婆婆还如此不省心,全累小婶子一个。
“也不是我讲老人家坏话,公公婆婆从没瞧得起我。”
小婶子本来是白家的保姆,乡下小姑娘来城里,没见过世面,任劳任怨,生怕主顾不满意。偶然一次,这家的二公子同学聚会喝多了,小保姆帮忙照顾,被拉到房间里发生了关系。
事后,二老承认,也愿意负责任,摆了一桌酒,办了婚事。
然而,实际上,这一家人还是把她当个保姆。
从前当保姆有工资,有休假,现在可是免费的了。
熬了几十年,送走了二老,小婶子也累出一身病来。
她拉着谢雪萤的手,粗大的骨节、变形的指关节,对比白嫩柔软的一双手,差距巨大。身为长辈,小婶子很欣慰,至少可以证明侄女没受苦。
“当年,你叔叔把你要回来,可是他什么都不管,我还要多伺候一个你。我喜欢你,又不敢喜欢,害怕你成为我的小主人。幸好,陈家父子追来。他们把你当亲人,满眼心疼。我看得出来陈大哥是好人,从送你回来,他就是不情愿的,可是,他太善良,白先生花言巧语,他就相信了。那么,我肯定要帮一帮他。”
谢雪萤和陈梦古当年都太年幼,不明白成年人之间的交锋博弈,过后,家里也没人跟他们说过。因此这么多年,他们一直以为白先生夫妇都是刻薄恶人,尤其埋怨小婶子。
但现在想想过去,其实是有疑问的。平常都没有让谢雪萤干活,为什么偏偏爸爸来了,小婶子让手受伤了侄女跪在地上刷地板?
陈梦古在家里四处打量了一圈。
“白先生不在家?”
“他病了。”
小婶子只是这么说一句,不愿多说。
谢雪萤不想多问,只是劝婶婶保重自己。而陈梦古则凭借着专业人士的敏锐嗅觉发现问题,三问两问的,问出究竟。
原来,夫妻二人没有孩子,是因为从结婚前,白先生就有相好。即使结了婚,他回家根本不碰老婆。但是他的相好是个舞厅陪酒的女人,白家老父亲老母亲坚决不同意的。
在父母在世的时候,白先生表面上还是做个好丈夫的样子,等到二老过世,他直接搬去和相好的同居,再也不回家了。
几天前,小婶子接到电话,是丈夫相好的打来的,原来丈夫中风,已经瘫痪在床了,对方要小婶子把人接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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